只是想到谢知谨他依旧觉得难受,方才对方毫无血色脸看起来情况并不大好,不知道谢知谨吃过药没有,是在外面找他晚上吗?
江遥几次犹豫到底没有开口询问谢知谨离开没有,抵挡不住药效才迷迷糊糊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午后。
贺鸣叫餐,两人随便填饱肚子准备启程。
江遥手机关着机,接收不到外界信息,贺鸣见他盯着手机看个不停,让他给家里报个平安。
可脚却像注胶水般黏在地板上。
他舍不得离开。
哪怕江遥拒绝他,哪怕亲耳听见江遥对贺鸣说爱,哪怕江遥此时此刻在别人怀里
谢知谨仍是舍不得江遥。
什理所应当、理固当然皆被他抛诸脑后,他世界早就乱序,只有江遥才能“拨乱反正”。
眼里见到无限感动与怜惜,还夹带着难以抹灭歉意,以及粘稠爱。
故意让江遥听见他话,他要不就是这样吗?
江遥双手握住他腰侧衣料,肩膀抽抽,抽咽道,“没有不爱你,”门之隔外是谢知谨,江遥却在房内对贺鸣表白,“贺鸣,爱你。”
江遥只对谢知谨说过喜欢,却将爱这个字眼用在贺鸣身上。
爱不过是真情换真情,他怎能不爱贺鸣?
片刻犹豫后,江遥还是给母亲发条短信,“妈,对不起,没事,你不用担心,过阵子会回家。”
不等母亲回复,他又迅速地关掉手机。
贺鸣搂着他肩膀,安慰道,“别想那多,有在。”
江遥红着眼睛朝贺鸣点点头,与贺鸣同出酒店,他烧还没有完全消退,上车吃药又开始
谢知谨在门外久站不去,眼底片通红。
—
江遥吹冷风,有发热迹象,贺鸣没有急着启程,下楼到附近药店买退烧后又折回酒店。
贺鸣路奔波也筋疲力尽,等江遥服药后,两人倒在床上相拥而眠。
昨晚江遥睡不安稳,眼下有贺鸣在他身边,他才是真真正正宽下心来。
贺鸣漾开抹浅笑,反抱住江遥,与人纠纠缠缠倒在床上急切地亲吻。
江遥不知道门外谢知谨是否已经离去,紧张得有点儿放不开,但还是在贺鸣安抚下渐渐软身体,双臂环在对方颈部上,微仰着脑袋迎合。
两人在房内亲得难舍难分,谢知谨却在外听着里头动静。
空气含氧量骤减,他开始呼吸困难,每吸口气都似有钝刀片在肺腑里拉锯,涩痛感铺天盖地袭来。
从江遥点头要跟贺鸣走那刻,他就应当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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