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抿紧唇,到底没有在贺母面前问出不该问话来,整个人像是霜打花般蔫下去。
贺鸣为什要骗他呢?
江遥内心疑惑大过于被欺骗气恼,事实上,他也并不会因此改变对贺鸣任何看法,在他眼里贺鸣就是样样都好,善解人意、温柔包容,就算骗他也有自己原因吧。
想通这点,江遥又重振精神,等贺鸣坐回来时,他凑过去小声说,“开学们去吃葱油面
贺鸣说好,起身在冰箱里拿面,递给贺母,视线却落在砧板葱末上。
江遥颗心被贺鸣昨晚那句“你眼都没有看”搅得乱七八糟,即使他很担心谢知谨病,也强忍着不关注身侧人,而是将注意力全放在贺鸣身上,此时顺着贺鸣目光望去,惊道,“阿姨,贺鸣不能吃葱。”
贺母疑惑反问,“为什?”
江遥说,“他对葱过敏啊。”
此言出,他才觉得不对劲,连他都知道事情,贺母怎可能不知情呢?
这晚上三人没有个睡得安稳,皆顶着熊猫眼起床。
贺母十点多回家,江遥才敢从房间里挪出来洗漱,他跟谢知谨在客厅打个照面,对方脸色白如玉,见到他目光就紧随着不肯离开。
贺母张罗着中午吃虾面,问他们有没有忌口,江遥连忙道,“不挑食,谢谢阿姨。”
谢知谨也道谢,站起身要帮忙打扫卫生。
他礼数向来周全,贺母笑吟吟道,“不用,等吃过午饭让贺鸣带你们去外边逛逛,今天天气不错呢”
他困顿地看向贺鸣,对方神色不改与他对视。
贺母笑道,“他小时候是会过敏,不过不怎严重,长大后可能免疫力上来,现在吃葱已经没什问题。”
江遥诧异地张张唇,时说不出话来。
当时贺鸣只是吃点葱就全身都起红疹子,触目惊心,他直记着,每次跟对方出去吃饭也会很小心地跟店家嘱咐不要下葱,可是现在贺母却说贺鸣不会过敏。
贺鸣沉静地与他相视,说,“嗯,是不会过敏。”
话落贺鸣才从房间里出来,江遥见到对方就像块黏糕样粘过去,咬唇道,“你醒。”
他卖乖意思太明显,贺鸣悄悄地捏下他掌心,嗯声。
感觉对方和平时并无差别,江遥才稍稍安心点。
三人在客厅大眼瞪小眼,为不让贺母察觉出他们异常,最为心虚江遥主动挑起话题,“阿姨说待会让你带出去玩。”
贺母正在给虾挑虾线,闻言道,“是啊,年轻人就得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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