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十八是A大开学日子,谢知谨和江遥提前天回去收拾。
江母就算再想阻止江遥和谢知谨交往,但终究不可能不让江遥去学校,早九点由江父开车送去入站口。
江遥想着离开前母亲连句话都不肯和他说,心里很是不好受,这种情况也许会持续很多年,可已经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
他跟父亲道别,拖着行李箱进入站口,过安检后抬眼望,在乌泱泱人群中眼捕捉到谢知谨。
谢知谨竟然和他班车,虽然不是在同个车厢,但也足以让江遥吃惊。
江遥出来才不到半小时,江母就找上门——两家人对他们事情心照不宣闭口不提,但江母还存能将江遥“扳回正途”想法。
“好,马上出去。”
江遥整整被揉皱衣服,又摸下自己唇,确保自己没有不得体地方,才低头对谢知谨小声说,“回家。”
谢知谨眼疾手快地握住他手腕,抬眸沉沉道,“是不是没有贺鸣,你就定会走?”
江遥已经听见江母在催促声音,想把自己手往回抽,可谢知谨神情异常执拗,仿若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罢休。
怒反驳道,“你根本就不解贺鸣,你凭什这说他?”
谢知谨没想到江遥会如此维护贺鸣,竟到说句都不得程度,声音冷下来,“那谁解贺鸣,你解?”
从前谢知谨也是用这样冷漠语气和江遥说话,江遥会觉得对方脾性如此不必介怀,但今非昔比,被珍视过江遥已经不用为讨好对方而委曲求全。
他眼睛猝然红,抿着唇不说话。
谢知谨更多尖锐言语还未说出口,就因为江遥表情皆化作云烟,他偏过脸吐出小口浊气,再望向江遥时,带着点生硬道,“你不爱听,就不说。”
从高铁转乘地铁时候他终于和谢知谨碰
他喉头微哽,慢慢地点下脑袋。
手上力度骤然松,江遥怕自己后悔,快步地走向门口。
电影已经播到尾声,正在谢幕,谢知谨虚靠在床沿,淡淡阴影将他包裹起来,落寞得近乎凄凉。
门开又关,江遥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
江遥瓮声瓮气道,“本来就不应该说”
不知道是被江遥噎住,还是又犯病,谢知谨胸口忽然口气上不来,他忍过不适,还想说点什缓解僵硬气氛,房门却被敲响。
谢母在外问,“小遥在不在里面?”
江遥和谢知谨还抱在起,有前车之鉴,他慌乱地推开对方,爬起来说,“在。”
“你妈妈来找你,让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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