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这儿。”手被握住，男人轻声安抚道，“没事
，你安全。”
熟悉
怀抱，熟悉气泽，劫难过后恍如隔世。
“楚煜……”惊惶和无助此刻终于被释放出来，他颤抖着喊着他名字，“先救……豹子……”他被棍棒敲击过后有明显脑震荡反应，说话断断续续上不来气。
“别担心，有医生在照顾他。”楚煜看着小半张脸染血许晔，心里像是被人用刀捅穿
般疼。在匆匆赶来百余名黑鹰会成员注视下，他将那人抱在怀里，如同抚慰只走失小动物般耐心而温柔。
“别走……
楚煜……你再不来就要挂……
浑浑噩噩脑袋里冒出这样念头。
?
发动机轰鸣声由远及近。
两声枪响破空而来。
被人掐住咽喉，压抑喘不过气来。
再无回应，只有片嘈杂而模糊噪声。
男人捏着手机左手指骨泛白，声音阴沉如冰：“分钟之内给赶到，必须。”
?
豹子已经快不行，许晔心里明白这些人是冲他来，只要他出来就定能把他们引开。
惨叫响起，无数凌乱脚步声逼近。
然后切安静下来。
身上轻，用身体保护着他那人被挪开。许晔在昏沉中死死抓着豹子衣角，固执不肯松开。那是他在危难时全心全意护着他人，他孤立无援时唯依靠。
“许晔，是，来。”低沉而熟悉声音忽远忽近地在耳旁萦绕。
他想睁开眼，眼皮却被干涸血液黏住，只有片雾霭般红，切都看不分明。“唔……楚煜？”许晔声音颤抖着，眼里片茫然，不确定地伸手去摸那人脸。
他咬牙，猛地用力踹开侧车门，将围在门口几人踢翻。他虽然没有打架经验，但经过这段时间锻炼，身体素质越来越好，动作也还算灵敏。用电棒瞬间电倒两个靠过来人便转身飞跑。本想引他们来追，也能拖延会儿时间。谁料背后狠狠挨棍子，脚下个踉跄便被那些人围起来。
这群人忌惮他手里电棍，犹豫片刻，齐扑上来。许晔根本没办法防住这
多人，混乱中手里电棍被抢下来，身体被按在地上狠狠挨几脚。
“往死里打！”不知是谁喊句。
许晔只觉脑袋上挨棍子，霎时间头晕目眩，委顿在地。模糊中看见豹子冲过来撞开两人，用身体将他护住。
所有感觉都迟钝起来，眼前阵阵发黑，有温热黏腻液体从额头流在眼皮上，将切染成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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