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
褚越回眸看着宋思阳,半晌,微微往下倾倾身体,与宋思阳平视,说:“你闻闻看。”
说罢微微侧过脸,将修长白皙颈部袒露在宋思阳眼前。
宋思阳本意只是问香水牌子,没想到褚越让他自己闻味道,流畅下颌角近在眼前,他抿抿唇,神差鬼遣地凑上去轻轻嗅着。
他嗅到橘子皮微微苦涩感,与木质香融合在起,让人想到煦暖春风、融融冬日,想到许多温厚、暖和物质,与褚越自身清傲气质大相径庭,却又奇异十分契合——大抵再深厚冰川也有被暖阳消融时候。
宋思阳受宠若惊,摸摸冰冰凉胸针,心里喜欢,却也觉得太过于贵重,不安道:“还是你戴吧,怕弄丢。”
若是丢怕是把他卖都还不起。
褚越淡淡说:“不喜欢就丢掉。”
宋思阳拆胸针手僵,连忙道:“喜欢,很喜欢。”
他想想又说:“等宴会结束就还你。”
虽离追赶上褚越还有很大段距离,但总算不再是吊车尾。
社团组织晚宴定在个下小雪夜晚。
还未出门时宋思阳就很紧张,他换好衣服去找褚越,惊讶地发现褚越穿是那天他试过西装,如此来,两人身上穿着便是同款。
褚越正在别袖扣,桌面上放着个丝绒盒子,示意宋思阳过去。
宋思阳目不转睛地盯着褚越,对方身量高挑颀长,气质冷清,穿什都有独特气韵,他又低头看看自己,半是好奇半是欣喜地问:“你怎也穿这个?”
明明只是很浅薄气味,宋思阳却感觉被熏得迷迷糊糊,尤其是这个姿势未免太亲昵,就像他正跟褚越在交颈亲吻,他喉结微滚干咽下,正是心荡神
如此奢丽物件他拿着着实不踏实。
褚越似嫌他话太多,眉头蹙蹙,不搭理他,宋思阳只好暂时掠过这个话题。
他在空气中嗅到股清淡香味,是从褚越身上传出来,柑橘调香气,夹杂丝木质香,很温暖气息,中和褚越自带疏离感,仿若开在高岭上花也有短暂落地之时。
宋思阳觉得味道很怡人,问道:“你喷香水?”
“嗯。”
褚越轻声反问:“只准你喜欢,不准喜欢?”
宋思阳连连摇头,“不是”
褚越打开桌面盒子,里头装着枚小巧镶钻雪花形胸针,做工十分精美。
宋思阳以为这是褚越装饰物,不曾想对方却自然而然地将胸针别在他左侧衣领上,他讶异道:“这是给?”
褚越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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