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榨自己自由换取褚越怡悦。
但宋思阳想,凡事得有个限度,他底线再低,可也是需要朋友。
不管是施源也好,张晓等人也好,作为恋人褚越不应该阻拦他社交。
宋思阳企图在密闭空间里扎个小孔,以求取片刻得以透气时间。
比如自己单独回盛星去看看、再比如
宋思阳羞得头都不敢抬起脸,整个人都钻进褚越怀里,半晌,极为茫然地喃喃道:“怎会这样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像是行走在迷宫之中旅人,每条路都是未知,可能是柳暗花明,也可能是道尽途穷。
褚越只是收紧双臂,抱紧他不言语。
这次过后,宋思阳就不大乐意褚越看他手机。
当然,明面上他不敢说什,只不过会忐忑地偷偷删掉很多聊天记录——跟施源、跟周院长、跟张晓、跟新交朋友,三五条三五条地删,留下些无关痛痒对话。
摩挲着他后颈,像是随时会口咬断他大动脉,即使没有,也足以叫宋思阳胆战心惊。
褚越三两下将人翻过来,啄他湿漉漉脸,又审视地扫着他。
宋思阳抽泣着保证,“真不会”
如果只是视频通话,褚越不会生这大气,他恼是宋思阳为施源对他撒谎,有次就会有两次,他必须将这种行为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可他触及宋思阳怯懦眼神,像有根针扎到他血管里,顺着血液游走到他心脏,狠狠地刺进去。
宋思阳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褚越有没有察觉,可他真不想因此跟褚越闹矛盾,如果褚越单方面压制他算是矛盾话。
他逐渐意识到跟褚越这段关系中存在病态,却无力去改变。
对褚越顺从是从第天见面就注定,褚家多年来赞助盛星、资助他上学、供应他生活,他平白无故得太多好处,有得就有失,因此对褚越唯命是听他并不觉得委屈。
更别谈褚越有先心,他应当时时刻刻注意对方病情,忤逆与违抗不该存在。
此外便是私心所向,张医生也说,褚越情绪平稳病情才能稳定,从这层面想,宋思阳比谁都希望褚越事事顺意,舒心畅快。
宋思阳在害怕他。
即使没有发病,褚越也尝到心悸滋味。
他缓缓地闭闭眼,再睁开已然将内里喧嚣尽数压制下去,他轻柔地搭着宋思阳背,嗯声。
宋思阳这才涨红着脸小声地问:“那拿出来好不好?”
褚越水波不兴地撩他眼,极为缓慢地退出,空气里发出抽离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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