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嗯声,“没有起疑吧?”
“没有。”
温洋是三年前被褚越“策反”,褚越简单句“不强迫你,是去是留你自己做主”就轻松让他为对方办事。
明面上他仍事无巨细地将褚越行程汇报给褚明诚,实际上他所言半真半假,而当褚明诚问他跟褚越有没有实质性进展时,他那声有也是假。
褚明诚说他像宋思阳,褚越定会满意他,可事实是褚越所有事情都瞒着他,甚至不让他近身。
宋思阳没有戳破他们之间那点小心思,临近傍晚送他们搭地铁回校,现在这种情况,施源已经不再合适去他那里凑合晚。
他给施源转两千块,那是他这几个月积蓄,施源不肯要,他温声说:“已经工作,你不用替省钱,哥哥给弟弟零花钱是天经地义。”
林郁正在入站口等他们,无聊地踢走脚边颗小石子。
施源走出几步又回头,欲言又止,他想劝宋思阳放下过往,不要再执着于过去,也可以多看看身边人,但最终还是什都没有说,只是朝宋思阳咧嘴笑着挥手,继而向林郁小跑而去。
两人碰面又拌起嘴,四周嘈杂,宋思阳听不见他们在说什,可触及两人生动表情又感到欣慰。
力。
宋思阳全然把大他五岁柳鹤当成导师和学习对象,日子过得充实又忙碌。
周末,施源跨越三十多公里来找宋思阳,带个朋友,小施源届学弟,叫林郁,名字起得挺沉闷,性格却截然相反,十分活泼好动。
宋思阳做东带两人去吃火锅,笑着听他们拌嘴。
“都说你吃不辣锅,你非要吃,现在好吧?”施源语气无奈。
他不是没有过自荐枕席,但推开门发现他在褚越没有呵斥,也没有发火,只是微微地皱下眉就离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对另外个人露出这样神情。
—
温洋小心翼翼地敲响那扇厚重大门,得到允许之后才露面。
褚越端坐在办公桌上专心致志地处理文件,连头都没有抬,暖黄色落地灯光从他出众五官流淌而下,他周身笼在暖调光晕里,却丝毫驱散不他冰霜般冷峻气质。
“褚少,已经按照你要求向褚先生汇报。”
“就偏要吃,人思阳哥请客都没说什,你话倒是挺多。”
“关心你你还怪管得多,那不管,辣死你算。”
林郁把筷子放,冷哼道:“那你以后都别管!”
宋思阳忍不住笑声。
施源和林郁忽然都有点不好意思,安静下来,默默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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