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想褚越应当会发作,毕竟他没有按照原先所言辞职就离开,褚越甚至还允许他花费两个多小时做收尾工作,但没料到对方在车上就开始问责
他愧对厚待他柳鹤和王志,但至少没有因为自身原因给编辑部造成太多烦扰。
临走前,他诚挚地向柳鹤道谢。
柳鹤笑笑,“虽然你不在这里工作,但们依旧是朋友。”
等宋思阳快进电梯时,又听见柳鹤语重心长对他说:“小宋,凡事多为自己想想,不要为任何人、任何事委屈自己。”
柳鹤对宋思阳有欣赏也有好感,他们认识三个多月,不算太长,柳鹤不敢谈有多解对方,但毋庸置疑宋思阳绝对是付出型人格,拿别人点好处就要十倍回报、亏欠别人点就巴不得百倍偿还。
调打得低,员工大夏天穿长袖是常有事情,但宋思阳今天显然是其它原因。
柳鹤瞧见那些手腕上那些青紫痕迹,眼神骤然利。他已近而立之年,这些东西代表着什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在他看来这已经不止是床上情趣那简单。
宋思阳察觉他目光,不自在地将手藏到背后。
柳鹤本已经决定不再管二人事情,可还是忍不住微恼道:“有几个很不错律师朋友,需要法律援助尽管找。”
褚越闻声看去,宋思阳耳垂红得似要滴血,不知道如何回答,支吾着嗯声。
人生百样,这样性格谈不上好与坏,但绝对不会过得太轻松。
柳鹤望着缓缓关上电梯门,褚越手宣示主权般搂在宋思阳腰上,他无声笑着收回目光,也洒脱地收回自己还未交托出去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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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挡板将后座光景与声音遮得严严实实。
宋思阳岔开坐在褚越腿上,对方掌贴在他腰侧,掌捏着他两颊,眼神沉如水,问他,“你很委屈?”
他有种现在就把宋思阳强行带走冲动,但前车之鉴告诉他这样做可能后果——褚越曾答应宋思阳去给施源庆生又没能允诺,于是宋思阳哭着质问他“为什要骗”,继而逃离就是四年。
褚越看着坐在笔电前专心致志工作宋思阳,几瞬,到底将内心尘嚣压下去,静默地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处理事务。
办公室达到种诡异平衡,柳鹤神色自若,褚越寂然不动,最煎熬无疑是宋思阳。
他笔译工作其实已经到尾声,但因为这沉重氛围,好半天才能彻底静下心来工作。
将近中午时,宋思阳把所有资料都整齐完毕,又把笔译部分都发给王志,心里大石头才终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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