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见他到了,乐说:“没死没死,能活这个年可真长,年十四才回来,也让我多放了两天假。”
宋思阳抿嘴一笑,褚越也走过来,跟花匠交代了几句,三人回室内。
临近吃晚饭的时间,陈姨把菜都上桌,询问宋思阳过年的事情。
宋思阳这几年没怎么接触人,在姚家的十来天是最热闹的时刻了,闻言眉目松快地跟陈姨谈起姚隐。
他在自己的鼻尖处比了比,“乐乐都长这么高了”
宋思阳惶恐的神情刺痛褚越,他摇头,音色轻柔地哄着,“没有,是我想把手机还给你了。”
宋思阳仍是惊疑不定,咬着唇,在褚越鼓励的眼神里忡然地打开手机页面。
通讯软件都已经登录了,但除了一些新闻没有其余的信息,他悄悄地松一口气,朝褚越笑了下,然后又要把手机交给褚越。
褚越没接,“这是你的,你自己保管。”
宋思阳愣着不动,褚越拿过手机塞进对方的口袋里。
着他,很轻地笑了下。
那时正是褚越控制欲最旺盛的时候,可想而知接下来的几个晚上宋思阳吃了多大的苦头。
褚越一遍遍逼问他跟同学接触的过往,他哭着说了五遍十遍,一再保证跟对方没有任何瓜葛,褚越才勉强放过他。
信息是褚越帮忙回的,很简单的五个字,“我有对象了。”
同学也有点尴尬,之后没再联系宋思阳。
“小孩子个子窜得快,乐乐以后肯定跟小褚差不多高。”
饭桌上多了些话题,难得地热络起来。
褚越不怎么出声,
沉甸甸的金属物件坠在口袋里的感觉很陌生,宋思阳依旧不敢相信褚越是真的肯让他联系外界。
但褚越一副铁了心要把手机还给他的模样,他又犹豫起来。
不多时就到了庄园别墅。
陈姨正跟院里跟花匠讲话,声音拔得高高的,“这些花都蔫儿了,是土有问题还是温度不够啊?”
宋思阳一听,连忙小跑着到温室,焦急问道:“花冻死了吗?”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但因为这件事,后来有好几次褚越给宋思阳手机他都惴惴不安。
眼下的情形唤醒了宋思阳的回忆,他忐忑地等待褚越的回话,褚越却握着他的五指用力地让他攥紧了手机,很轻描淡写地说:“你打开看看,以后谁给你发信息你都自己回好吗?”
宋思阳胸腔里鼓动两下,他不禁揣测褚越的用意,可思索许久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只好冒着惹褚越不快的风险嗫嚅着问:“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是因为他私自回盛星,还是他不让褚越知道他在哭,所以褚越才拿手机考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