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满园的花都盛开,褚越宋思阳准备搬到市区的江景房住。几个收纳师有条不紊地打包着别墅里的东西,陈姨这儿指挥一下,那儿指挥一下,忙得不亦乐乎。
姚隐得知两人要搬家,自告奋勇来帮忙,忙没帮到,全程跟团团打架去了。
房间里的东西宋思阳亲自动手,其实江景房里什么都有,需要带走的不多,但这里的很多物件承载了太多他跟褚越的回忆,他哪一件都难以割舍。
他把毛绒花栗鼠和积木小船拿盒子装起来,宝贵地收进了箱子里,发信息问褚越什么时候过来。
距离褚越说不再关着他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起先宋思阳依旧不敢外出,其实直到现在他也
宋思阳这才露出一点笑容,想了想,主动交代今天的事,语气仍是含有几丝惴惴的,“我今天,给施源发信息了”
褚越把他从书桌上抱起来,不动声色地问:“是吗,你们聊了什么?”
他不会让宋思阳知道那台手机动过手脚,平白给二人之间增添矛盾——在褚越看来,束着宋思阳的风筝线只能放远,却永远都不可能有脱离手中的一日。
宋思阳老老实实回答,被褚越抱着往盥洗室的方向走。
他余光瞧见桌上的果盘,提醒道:“水果”
你可以见他们。”
宋思阳像在听天方夜谭,又像是被太大的礼物砸中了,只是红着眼睛看着褚越。
“这里太偏僻了对吗,你不喜欢这里,我们搬走。”褚越亲亲他的眼角,“就去市区的那套房子,离我公司近,你还可以去找姚隐玩”
话未说完,宋思阳堵住了褚越的唇,吃棉花糖一般地舔着。
褚越很快回应对方,尝到了咸涩的泪水味道,他用力地揉着宋思阳的背,从唇角吻到脸颊,啄去湿漉漉的泪水,含糊道:“为什么还哭?”
褚越勾脚将盥洗室的门一关,声音被隔绝开来,“不吃了,吃点别的。”
水声夹杂着别的什么暧昧声响在室内久久不断。
—
“表嫂!”少年气喘吁吁地瘫在沙发上,告状,“团团咬枕头。”
团团气得汪汪大叫,一人一狗又较起劲来。
宋思阳不说话,抱着褚越的脖子,温顺地张唇与对方舌尖缠着舌尖,喉管咕噜噜地往下做吞咽的动作,喘得厉害。
褚越腾出一只手将书桌上的东西拂开,将宋思阳放了上去,居高临下看哭得满脸泥泞的对方,又执着地问:“为什么哭?”
宋思阳抽噎着,半天才哽声说:“你不要骗我”
他会把褚越的每一句话都当真,如果又是试探的话,他再也不敢痴心妄想。
褚越神情郑重,“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