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悦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几天给你添麻烦,很抱歉。”
男人笑笑,很自然地伸手摸摸他脑袋:“觉得过意不去就快点好起来。”
温度计测耳温。“38.5度。房间里温度是恒定,你为什会感冒?”见他不说话,故意道,“回答问题,不然就把你连人带被子起送到医院去。”
卓悦躺着,脸上是因为生病而不正常绯红:“昨天洗冷水澡。”
方明衍眼中闪过丝诧异,继而然地弯弯唇,没追问下去,打电话给私人医生。四十多岁中年大叔穿着白大褂上门看诊,确认只是普通感冒发烧,开些药便走。
男人强迫他吃几口热粥,然后服退烧药,将个小冰袋放在他额上降温,开玩笑道:“洗凉水澡,你倒是很禁欲。”
卓悦昏昏沉沉,也没听清楚他说什,嗯声,合目睡去。他睫毛很长,在呼吸间轻轻颤着,像小昆虫翅膀。
方明衍看着陷在柔软枕头里英俊睡脸,忍不住伸手去摸摸他脸颊,微笑起来。这只好奇小动物实在不善于藏匿自己踪迹。为让主人全面掌握奴隶行为,笼子墙面上嵌入许多不同角度棱镜。从卓悦出现在四楼楼梯口那瞬,就已经,bao露行踪。让方明衍意外是,他看着他们行为,眼里并没有厌憎和排斥,而是从惊讶中点点红脸,最后悄无声息地偷偷跑掉。现在看来,他产生欲望,并且没有通过自慰来解决,而是冲冷水澡。
实在有趣。
卓悦体质本来就不太好,最近又是被人追债,又是差点献身,又是紧张试镜,弄得身心俱惫,好容易在方明衍羽翼下稍微缓和些,元气还没补回来,让感冒折腾得够呛,反反复复地发烧,足足三天才将温度压下去。
他睁开眼,望着靠在床头看报告男人。对方耐心细致亲自照顾他三天,他心里有许多感激,时也不知道该怎开口。
房间里很安静。直到方明衍感觉到他视线,低头问:“醒,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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