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睡觉,怕睡着再醒来时候,她就……不在。”他顿顿,继续到,“后来她死,联系不到那些亲戚,在停尸房里待两天。后来几个好心邻居帮着张罗丧事,火化。不喜欢去医院,它让有种恐惧感。”这段话说得很慢,提及旧事没有任何渲染成份,却仍能让人感觉到当时来自于个六岁孩子凄凉和绝望。时间过去许多年,他仍然畏惧那个让他失去母亲地方。
看见他将自己脆弱毫无保留展现给自己,方明衍心里生出些不忍:“抱歉,不该问这些。”
“都已经过去很久。”卓悦冲他笑笑,忽然道,“方总要是觉得抱歉,不如也告诉个你害怕东西做交换好。”
男人微微怔,继而笑若春风:“猫。”
“你怕猫?”卓悦睁大眼睛。
“小时候逗波斯猫手被狠狠咬过口,后来直讨厌这种动物。”方明衍见他副惊讶样子,笑,“怎搞得好像发现新大陆样。”
“是讨厌成分多,还是害怕成分多?”
“不告诉你。”
卓悦展眉笑起来,清俊容颜似白梅映雪,隽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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