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周池在原地站片刻,忍不住开口问,“您既然放心不下他,为什不让他留下?”
方明衍看眼桌上放着那条颈圈:“人总要做很多取舍,有时候为往前走不得不放弃些东西。”
“您放开他,是为往前走?”他有些不解。
男人淡淡笑,颀长身躯立在窗边显得有些寂寥:“也可以这认为。”
后俯身亲吻他湿润眼角,还似乎对他说些什,他努力想要听清那声音,却被乍起大风吹散,只留下“抱歉”两个字。
第二天,当他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客房床上。床边立式衣架上放着从内到外整套衣物。他穿好衣服下楼,很久没见管家周池微笑着立在楼梯口向他微微欠身:“卓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
“主……方总在哪?”他问。
“明少说有事大早就出去,具体去向不清楚。”周池说,“他安排好来接您车,就等在门外。您有什物品需要帮您收拾吗?”
“没有。”卓悦笑容里有几分哀伤。从开始无所有来到这儿,到最后孑然身离开。他得到切终于又失去,唯留下是心里对于另个男人牵念,而那个人却连道别都不愿再见他。
“该走。”眼里又漫起潮湿雾气,他不露声色地压低视线掩去情绪,说,“麻烦你帮给他带句话,谢谢他直以来照顾,会好好工作,请他放心。”他连回头再看眼勇气也没有,低着头匆匆上车。昨晚被临时通知来接人林辉看见他红肿眼睛和苍白脸色,吓跳,又不敢问什,默默地发动车子。
周池目送他们离开,端杯茶到书房,对站在窗边看着远处湖泊男人说:“明少,卓先生走。”
“嗯。”方明衍接过茶杯,没有喝。
“他让带句话给您。”管家将卓悦话复述遍。
男人表情平静听完,说:“联系唐灿,让他在这段时间里派人全天盯着卓悦,尤其是他面对镜头工作情况,只要有出现任何类似PTSD症状立即向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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