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沉默许久，悄声道：“我。”
这个答案出乎楚时辞的意料，他诧异道：“你？你要第一个死？”
“就在投票前一周，小兔子和琉璃公主跟我说她们以后要合作画漫画，做最知名的少女漫画家。她们给我看了几张画，很好看。我觉得她们应该是想活下去的，我不明白投票的时候，她们为什么不反对。”
明哲垂下眼眸，拳头死死地攥紧，一向冷静的声音变得颤抖。
“我想让她们再活久点，就提议按照群里排名来。我是代理群主，第一个z.sha。只有我死了，之后的人才可以z.sha，这是我们的约定。这样只要我还活着，大家就不会死。”
身边多多少少有理解他们的人，也前后有成年人对他们伸出援手。
有的碰到了好老师，有的被居委会大妈送温暖。在这个网络信息还不发达的时代，人与人之间来往还算密切。
在蓝蓝出事之前，其他17个孩子仍对生活抱有期望，有着各种美好的幻想。
群主的死，勾起他们痛苦的回忆。在群投票提议z.sha时，他们选择跟票。
楚时辞思索许久，觉得哪里不对。
没做什么，就听到活力值提升的提示音。
【活力值＋3，当前活力值0/100。】
看得出明哲很在意他的团体，他在小群里找到了归属感。把代理群主，当成属于自己的荣耀与责任。
………
看完明哲的笔记本，楚时辞悬着的心逐渐放下来。
楚时辞怔怔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
本已消失的泪水，再次在明哲眼中积蓄。
他愧疚地道：“我以为自己
他问明哲：“z.sha投票这件事，是谁想出来的？”
明哲略微思索：“‘快乐男孩’，是群里一个成员，他不爱说话，经常潜水。”
“z.sha也是他提的？”
明哲摇头：“蓝蓝死了，大家都很伤心，在群里说着气话，都说要z.sha。‘快乐男孩’就发起投票，问群里有谁不想z.sha。群里没人反对，我们默认全员z.sha。”
“那z.sha的顺序是谁提的？”
小何和明哲，是完全被父母变相弃养，被虐待出心理问题。
叫‘跳舞的小兔子’的女孩，处境和蓝蓝类似。因为没有胸衣，穿夏季校服会露点。被班里男生取名小点点，还被霸凌她的学姐扒衣服，现在心态已经崩了。
目前来看，他们三个人是真的被生活逼到绝境，出路全被封死。
如果没有外力介入，z.sha就是留给他们的唯一选择。
除他们外，其他孩子的处境不算太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