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温和的笑容,有一瞬间变得格外狰狞扭曲。
和陈医生分开,楚时辞从明哲衣领里蹦出来:“他笑得好恶心。”
刚刚还抹眼泪的明哲,已经恢复平静。
“笑了?那就好。不过还要再等几个月,他才会对我下手。”
“他要对你做什么,逼你z.sha?”
到了饭点,明哲提出自己做饭。
陈医生婉拒了,“难得见一面,当然要出去聚餐才有仪式感。”
明哲成绩没下滑时,陈医生带他去的都是高档餐厅。
这回他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小吃店,全程没有和明哲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餐桌的气氛很压抑,明哲变得坐立不安。
猜想的那样,陈医生再次开始言语打压。
对目前的明哲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学习下降。
他做惯了第一,是中考状元。轻微的成绩波动,对他影响都很大。
陈医生总共跟他聊了三个小时,期间时不时走神,声音也没有往常温和。
他又给明哲做了心理测试,告诉他病情严重了。
“明天他离开z市,今天过来给我下最后一个心理暗示,暗示他对我很失望。我的交际网本来就贫乏,他成了我仅存的朋友。成绩下滑,会给我带来各方压力。曾经被我压着打的一些人,会趁机取笑我。”
明哲把玩着亲手制作的医生玩偶。
“以往在网上认识的朋友,都把陈医生当做大善人。我的倾诉渠道,已经被他完全封死,和他联系是我唯一的出路。这次回r省,他不会主动联系我。等他估计我快崩溃时,再给我发条短信。”
“远程心理暗示,进一步折磨。我主动给他透露自己要z.sha的事情后,他会专门从r省赶来‘救’我。到时
两人对峙许久,陈医生拍拍他的肩膀,收回目光长叹口气。
一向表情匮乏的男学生,眼圈渐渐泛红。
相处这么长时间,明哲第一次主动开口:“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过于强烈的不安,撕毁他平静的表象。他咬了咬下唇,泪水缓缓滑落。
在明哲垂下头时,躺在桌上的楚时辞,看见陈医生眼神闪烁。
明哲提出去医院接受治疗,陈医生没说话,只是抬头环顾卧室。
最后他轻叹口气,“算了,还是我给你治疗吧。去医院长期治疗,费用很高。而且你要怎么跟学校请假,说你去治疗心理疾病?我担心学校那边.……”
陈医生说的很含糊,但意思很明显。
这是在暗示明哲,去医院治疗,学校会因此劝退他。
而且明哲也请不起别的心理医生,想要摆脱眼下的困境,只有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