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榛脸贴在被褥里,碍口识羞,只趴着不动,副任君采撷温顺模样。
沈雁清又道:“君子寡欲,你如此孟浪,有违先训。”
纪榛听得对方左句放荡,右句孟浪,句句指责,羞恼回:“又不是君子。”
“那你是什?”
纪榛心中有气,扑腾着就要起来,“你说是什就是什吧。”
沈雁清似早料到他会来,语气淡淡,“扰人清梦。”
纪榛抱着人不肯撒手,脸颊在沈雁清颈处蹭着,因为害羞,声音黏糊糊,“沈雁清,睡不着。”
对方投怀送抱意图太明显,沈雁清却坐怀不乱,甚至拨开那只在他腰间乱动手,“可困。”
纪榛失落地哦声,想想嗫嚅道:“那陪你睡。”
沈雁清长睫半垂,对上黑暗中亮若曜石眼睛,“你如何陪?”
前最怕有变故,纪榛不敢将此事告知兄长,亦扼令吉安守口如瓶。吉安原是不肯,耐不住纪榛再哭求,这才替他瞒下来。
纪榛毫发无损,却惊吓过度因此病两日,烧得昏昏沉沉不省人事。兄长纪决当他着凉,衣不解带地照料陪伴他,他才有所好转。
成婚后不到三月,吉安在向纪决汇报之时说漏嘴,这才将长街事言明。
纪决大发雷霆,将纪榛痛斥顿。纪榛卖乖讨饶多日兄长才肯搭理他。
如今纪榛再回想起来,也许那支长箭意在提醒他渎神是要付出代价,可既然他现在能好端端地活着,想必连上天也在怜悯他颗痴心。
沈雁清眼眸微眯,牢牢摁着他,反问:“说什就是什?”
纪榛气鼓鼓地不回答。
沈雁清轻
纪榛再近点就能碰到两瓣软唇,他倏地凑上去,沈雁清动作比他还快,他只亲到下颌,心中失望,只好改而去舔突起喉结。
沈雁清双唇抿紧,将人翻个身摁在榻上。
“行为放荡,不知检点。”
纪榛羞臊得耳朵尖都红通通片。他趴在榻上扳着手指,根根数着数,竖着八根手指头给沈雁清看,嘟囔道:“八日”
沈雁清掌心半拢住他披散长发,语气不辨,“就这样耐不住寂寞吗?”
月色被乌云遮盖,纪榛辗转难眠,顾不得会被沈雁清嘲讽,个翻身起塌出门。
他只着中衣,顺着走廊微弱灯笼光摸到东厢房,轻轻抬手推,门咯吱开。
沈雁清竟然忘记落锁。
纪榛喜不自胜,溜进去将门关好,又摸着黑蹑手蹑脚来到床前。不等沈雁清赶他,连忙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抱住那截劲瘦腰身。
他没少做这样事,动作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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