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榛压低声音,“都怕。”
不管是穷凶恶极凶徒,还是真有背后指使者,他都畏惧。
沈雁清极为轻微地蹙蹙眉。
纪榛又依赖地往对方怀里靠点,小声说:“不过有你在,就不怕。”
沈雁清神色难辨,末,淡淡地嗯声算是回应。
沈雁清将宣纸放置旁,眉眼冷凝,“你同情他?”
同情个曾出言调戏,甚至对自己有所企图好色之徒?
纪榛心性纯真,纪家这些年刀光剑影他概不知,自然也听不得如此血腥之事。他想想道:“只是觉得不必下这样狠手,那贼人未免太残,bao。”
沈雁清轻哼声,听不出好歹。
纪榛还在猜测凶手来路,“杀江南刺史会是江洋大盗,还是雇来杀手呢,他杀人时候不会害怕吗,又或者背后有人指使”
酒宴两日后,发生件骇人听闻之事。
江南刺史死在自家府邸,被杀时正在沐浴,从喉管处放血染红整个浴桶,死相亦极为惨烈可怖。
双眼被剜、舌头被割,发现他尸首奴仆直接吓得昏过去。等仵作去验尸,更惊愕地发现他下头玩意儿也被剁。
这已经不是寻常盗贼入室会做出事情。
纪榛得知此事连午膳都吃不下,猛灌三大口凉水压惊。前几日还活生生人,转眼就化作尸骨,着实毛骨悚然。
江南刺史被杀案交由府衙办理,可是还没等找出凶手,先牵扯出刺史收受贿赂、收刮民脂民膏丑事。百姓路过刺史府门前都要啐上口唾沫,纷纷道刺史死有余辜,更有甚者拉帮结派要求府衙不再探查刺史背后死因。
沈雁清虽只是
沈雁清状若随意地问句,“若真是有人指使呢?”
“那幕后之人定是,bao虐成性,才做出这样狠戾不仁之事。”
纪榛越说越恐惧,担心隔墙有耳,自己说话会被听去以至招惹祸端,不由得起身小跑到沈雁清身旁寻求安全感。
他抱住沈雁清手臂,嘟囔道:“们还是不说这个,有点害怕”
沈雁清垂眸看他,“你怕什?”
可沈雁清却跟个没事人似,甚至还有心情练字。
“你说会是仇家寻仇吗?”纪榛问,“若真是谋财害命,手段不至于这样残忍。”
沈雁清在宣纸写下个苍劲有力“静”字,落下最后笔才道:“有人替你杀他,不好吗?”
宴会上纪榛曾说要兄长杀江南刺史之言。
“那是气头上话,他死与何干?”纪榛生怕跟这事扯上关系,有些结巴,“再说,他罪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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