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榛
“蒋纪二家定娃娃亲在前,便以为无论如何总有日你定会与成亲,可是没想到你不要。”
蒋蕴玉眼睛通红,控诉道:“是喜欢逗你玩,也爱看你被气得说不出话恼怒模样,可除这些,哪点对你不好。在学堂处处维护你,他们说你句坏话还他们十个拳头,早早把你纪榛当成自己人看待,你为什不要?”
纪榛因蒋蕴玉突如其来明意心慌意乱,他急道:“都过去”
他想要跳下城垛,蒋蕴玉却把将他困住。前方是蒋蕴玉怀抱,后头是悬空高墙,他无处可逃,只能听着蒋蕴玉接着往下说。
“你跟沈雁清成婚那夜,在蒋府喝得酩酊大醉,恨不得到沈家把你抢回来。”蒋蕴玉微仰着脸,他喝太多酒,说话都有些含糊,“可总记着你那句意已决,怕去沈府,你会把赶走可你明明是呀,纪榛,你本来是呀,凭什不要?”
可这期中所受苦楚与磨难又怎是寥寥数语就能讲清?
他们都不再是儿时无忧无虑,会为颗袖扣、个箭头、坛香酒就大打出手少年。
就连不谙世事纪榛也被迫学会察言观色,明白眼泪酸咸,失去痛切。
长成代价要走过漫漫荆棘路,途中留下血和泪,谁都不可避免。
蒋蕴玉跳下墙垛,拿起酒坛,对着明月、清风,将半坛子酒液都洒在城墙上,高声:“路走好,待九泉之下,蕴玉再同你把酒言欢”
纪榛呼吸急促,眼前蒋蕴玉委屈得像是随时会哭出来。他说不出重话,只好小声说:“你醉。”
“好,就当醉。”蒋蕴玉喉结滚动,问:“纪榛,你能不能别喜欢沈雁清?”
纪榛抿紧唇,躲开对方过分炙热眼神。
蒋蕴玉在纪榛回避动作里找到无声答案,失望至极地说:“你做不到,哪怕到现在,你心里还是只有他,对吗?”
纪榛眼中有泪。他记得小时候听过则寓言故事,对父母外出,答应回来时定会给孩子带市集香甜可口年糕,孩子兴乐地从日出等到日落,却等来场空。
他把将空坛子掷出去,酒溅瓦碎,又深深看着笼罩在银月里纪榛。
“今夜只你二人,纪榛,有些话藏多年,并讲给你听。”
纪榛垂眼看着被酒色浸得两颊微红蒋蕴玉。
“你悔婚那日,气冲冲跑去纪府找你,说许多言不由衷话。这多年过去,没有日不在后悔为所谓脸面口是心非。”
纪榛低唤,“蒋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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