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清如实道:“能瞧清七八成。”
“就说调制药怎会出差错。”赛神仙笑道,“纪小公子真是杞人忧天,若是快些,再过个半月就能恢复。”
白天不议人,赛神仙刚提纪榛,纪榛后脚就进屋。
听闻沈雁清有所好转,纪榛喜形于色,“当真?”
“还能有假不成?
纪榛被他们俩闹个红脸,反驳与应承都不是。
王铃枝笑说:“你们也就只敢拿纪榛打趣,都是男子,你们怎不到沈大人面前叫他嫂嫂?”
易执唰合起扇子,豁然大悟,“王姑娘说是,下回、下回定叫沈雁清去!”
几人皆爽朗地笑出声来。
纪榛送他们到门前,王铃枝道:“如今也算是柳暗花明,纪榛,衷心祝你二人白头相守。”
言皆起身告别。
纪榛作为主人自是要去相送。
新帝登基四月余,朝堂仍未完全平波。易执性情淡薄,不爱争权夺势,仍是做着他五品官,兢兢业业地恪守岗位,还算乐得清闲自在。
王铃枝当日瞒着父兄舍命拥护新帝,至今还未得父兄原谅,但也因她,在这张政党之争里,败王家免于难。市井里对她行径津津乐道,有人骂她不孝女,亦有人欣赏她胆识与魄力。对于或好或坏评判,王铃枝素来不理会。
而陆尘得新帝重用,上个月提官,仕途片明朗,再过个十年二十载,定也是高官枚。
纪榛高兴得在屋里走两圈,又跑到沈雁清面前拿手指晃来晃去,沈雁清把抓住他手,微扬语调地嗯声。
赛神仙见二人
陆尘走至台阶,往后伸下手,王铃枝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到对方掌心,与陆尘并肩走入璀璨日光里。
纪榛望着二人眼底缱绻,如有暖流过心田。
万事到头,最幸是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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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神仙细细地检查沈雁清眼瞳,“如何?”
听闻陆尘再过些时日要去王家提亲,他与王铃枝当真是珠联璧合,羡煞旁人。
天气渐热,易执手不离扇,慢悠悠地扇着风,跟陆尘抱怨朝务,“分明不是职责,偏生都往身上推,陆兄,你说可气不可气?夫人坐月子那会,要告假回府照顾夫人,就给五日假,顶什用等攒够银钱,就辞官带着夫人和孩子游山玩水去,省天天受这些窝囊气。”
陆尘忍俊不禁,“易兄,小心隔墙有耳。”
易执回头看纪榛,“这儿就你几人,嫂嫂嘴巴严,定不会说出去。”
陆尘听易执左句嫂嫂,右句嫂嫂,也忍不住附和道:“嫂嫂为人自然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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