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贤低头就能吻到人,可他没敢这做,想得抓心挠肺,最后还是退开步,清清喉咙说:“以后有空,过来下棋吧。”
许爱浓心跳如鼓,压迫感退却,连那种干燥温暖也瞬间消失,他胡乱应声:“好。”
待不多久,许爱浓告辞,杨敬贤送他到门口。许爱浓坐在驾驶座,从镜子里看他站在朱门外挺拔身形,莫名孤孑寂寥。
越接近年底,公司事务就越加繁忙,许爱浓兼着杨氏董事职,除“慕尚”,还得参与杨氏内部些决策,什文件会议报告人员调动都会要求他给个意见,他知道这不是杨氏那帮老家伙本意,他知道他们不是怕他,是怕他身后杨敬贤。杨氏是杨敬贤爷爷做起家,而后直由他父亲在打理,也继承大半家产。飞机失事后,杨敬贤两位叔伯想要趁机重新分刮家产,杨敬贤年轻时性子更傲,原本不愿意受家族产业庇荫,可叔伯态度实在让他心寒,怒之下他便把自己产业“慕尚”全权交给许爱浓,心无旁鹜投入家族利益斗争。血亲之间厮杀起来更加残酷,杨敬贤阴谋阳谋也用不少手段,商场威名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渐渐竖立,现如今说起杨敬贤,哪个不忌惮他三分。
他会辞去杨氏当家位置,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尤其是他两位叔伯。许爱浓第次去参加杨氏董事会议是在国庆前后,距离杨敬贤辞职已有半年左右,可两个老家伙仍然不敢轻举妄动。许爱浓觉得好笑,杨敬贤带他参加过几次家族新年围炉,那时候他完全必须仰仗杨敬贤庇护,转个背或者落单时候,那些长辈们总会有意无意攻击他,大概是说他不知道自己斤两,两个男人能长久,这种伤风败俗事情只有杨敬
眼,便照实说:“跟刘峥根本就没有在起过,他要结婚,跟没有关系,只是不喜欢你管事,有这个功夫,管好你自己才是真。”
杨敬贤眼神里有什闪而过。
许爱浓转话题问:“这段时间你都在忙什?”
杨敬贤说:“也没什,就是玩儿。”
“玩什?”
“……下棋,写字,种地,什都玩。”
许爱浓手肘撑着桌面饶有兴趣:“看看成果。”
杨敬贤带他上楼去书房,许爱浓看到墙似堆手抄经书,惊讶问:“为什抄这个?”
杨敬贤说:“抄这个心静,不容易多想。”
许爱浓转身,发现自己被困在书柜跟杨敬贤之间,两个人靠得那近,闻到他身上温暖体味,许爱浓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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