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元到底要戏耍他到什时候,不如给他个痛快。
身边忽然有人接近,陈景屿瞄眼,是个宫侍打扮男子,面孔瞧着生分,他以为是新调来,正想避开,宫侍却故意撞上来,悄然把张纸条塞进他掌心,然后跪地求饶,“陈大人恕罪,
他静静等待着李知元接下来动作,但等来却是李知元拂袖而去,陈景屿缓缓从床上坐起,瞧着已经走到门前身影,有那瞬间冲动,他想告诉李知元,偷盗虎符并非他所愿,他想要,不过是李知元能平安地活在人间。
但他刚张张唇,李知元已经利落地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陈景屿所有积攒起来勇气也随着李知元离开而消失,他失魂落魄地坐许久,末,自嘲地笑笑。
罢罢。
——
知元僵持着,谁都不肯先服软,待门又被关上李知元才松开直攥着陈景屿手腕掌,他还想说点什,只见陈景屿眉宇间有抹不去淡淡忧愁,伤人话便卡在喉咙里,到底没有化作利刃刺向陈景屿。
但他做法已经在陈景屿心里刻下痕,陈景屿知晓现今李知元过来明轩殿,无非想要羞辱他番,见李知元不说话,干脆起身往床榻走去,转身坐,凝视着李知元。
李知元见他这样,不明所以,询问似地瞧着他。
陈景屿自顾自地脱去外衫。
李知元嚯声站起来,瞪大眼看陈景屿认命般地趟到床榻上,气道,“你做什?”
与李知元不欢而散后,陈景屿将近十日不再见着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知元故意授意,宫侍竟然当着他面谈论起李知元和蔡怡。
三日前,李知元宿在蔡怡凤仪殿中,直至天亮才从殿里出来。
心里清楚天子与国母是天造地设对,可真正听见李知元与蔡怡成礼对于陈景屿而言,无疑棍棒加身,棍棍入肉。
他失魂地盯着天边彩云,不知这样日子还有什滋味。
陈景屿歪着脑袋看他,眼里没有点儿情愫,“陛下过来,不就为这事吗?”
李知元眼前暗,垂在身侧十指颤颤,他确是想折辱陈景屿,但却见不得生性高傲陈景屿自己作践自己。
眼前陈景屿,哪里还有从前半分清冷样子,反倒如同快要燃尽油灯,只是徒劳地挣扎想要留下最后点光亮。
李知元又生气又痛心,大步地走过去,他身处高位看床榻上那张隐在黑暗中苍白脸,竟看不真切,只听得自己冷漠声音,“陈景屿,你故意膈应朕。”
陈景屿摇摇头,没说话,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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