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尽,道寒光闪过陈景屿面前,只不过转瞬之间,陈景屿缕发丝便被削去,悠悠坠到地面。
陈景屿怔在原地,双目圆睁,没有想到李知元真会对自己动手。
他似乎明白,为何李知元会留自己到这时,原来真不是因为执念,而是把他当做跟李知迎谈判筹码
陈景屿从没有感觉到这痛过,他给李知迎做八年棋子,未曾想,兜兜转转,竟成李知元手中棋子。
李知迎猛地站起来,脚上铁链发出沉重碰撞声,他下意识地想要庇护陈景屿,却因为铁链限制活动范围而不能往前,只得急道,“景屿,过来。”
而是以皇子身份堂堂正正在跟李知元说话,“七弟带来故人,三哥心里自然是欢喜,只是不知七弟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朕不同你说这些弯弯道道,”李知元周身冷冽,他把陈景屿往前推,“今日朕来,是要你做个选择。”
陈景屿站稳脚跟,不解地看向李知元。
李知迎神色自若,“但说无妨。”
“朕向来听闻三哥旗下奇人无数,耳目布满整个南朝,朕初继位,心中忌惮,”李知元毫不掩饰自己不敢情敌,“为南朝政权稳固,天下太平,朕要你列个名目,把这些人交出来。”
再听这声过来,恍若隔世,太迟,李知迎这声过来说得太迟。
陈景屿没有动,他似乎被剥离三魂六魄,呆滞地站在原地。
李知元面若寒霜,剑指陈景屿,目光却是寻着李知迎,他冷硬道,“三哥,朕已不是你以为傻子,再不说,休怪朕无情。”
李知迎看着陈景屿煞白脸,反问道,“七弟,景屿
李知迎眉头皱都不皱,像是在听李知元说天书,故作不解道,“七弟从哪儿听信谗言,都已经沦为阶下囚,难不成还能翻天,七弟实在是庸人自扰。”
“李知迎,”李知元呵道,“不要和朕装疯卖傻,今日你若不交出旧部名单,朕就拿陈景屿开刀,朕倒是要看看,你有多爱护自己下属,能做到哪个地步。”
陈景屿难以置信地看向李知元,烛光中,李知元面色冷森,眼底凝聚比雪还要冻人寒气,他被冷得退离步。
李知迎像是也没有想到李知元会用陈景屿威胁自己,他细细打量李知元神情,瞧不出真切,但众人皆知,李知元对陈景屿用情至深,想来也不过是想诈诈他。
这样想着,李知迎依旧笑说,“自然是万分爱护景屿,否则也不会将他留在身边多年,只是旧部早已随着被禁足而轰然倒塌,构不成威胁,七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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