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屿,”蔡怡思虑再三,眼圈微,哽咽道,“在这宫里,就与你交好些,别人信不过,就当求你,陪走这趟,保证,只是远远看着,不会被人发现。”
陈景屿见不得姑娘哭,可要他陪着李知元皇后去会旧情人,实在是有点儿逾矩。
李知元若是知晓,怕不是要大动肝火。
蔡怡见陈景屿久久不答应,抹眼,挤出个笑容,“算,也不为难你,自己去。”
说着
陈景屿确实好奇,但不如蔡怡胆大包天,竟想偷溜进大殿。
“皇后娘娘,你若真是觉得无聊,臣陪你下棋,至于东胡人,改日你央陛下带你见上面,总好过自个偷摸着去看。”
蔡怡支支吾吾,“可是,宴会才热闹,况且”
陈景屿在她话里听出点什来,“况且什?”
蔡怡笑容极其不自然,她努力想要佯装好奇模样,可闪烁眼睛却出卖她,“况且黎允黎将军也在,听人说,他打仗可厉害,想”
南朝天子可无所不为,但心里却比谁都清楚,纵是天子,言行也被记载进史书,他倒是不怕被写成沉迷男色昏君,只是怕史书将陈景屿妖魔化,把他写成祸乱宫围妖精。
待东胡事,他定会好好地处理他与陈景屿之事。
东胡此次派来三个使者,除此之外,同行还有东胡二王子拓跋陵。
七年前,东胡在大战中败北,从而成为南朝附属国——而那次大战,领头带兵是二十岁李知迎。
拓跋陵与李知迎是旧交,二人既是敌也是友,颇为惺惺相惜,李知迎争夺皇位,拓跋陵暗中出不少力,只是没想到,最终登基却是李知元。
她似乎是察觉话里不妥,连忙住嘴。
陈景屿心下然,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东胡人是假,会旧情人是真。
他不禁有些心疼蔡怡,如今她已坐上凤位,纵然心里有再多念想,也不可能再实现。
在蔡怡身上,他找到自己丝影子。
皆是身不由己,任人安排。
陈景屿隐隐担忧,拓跋陵此次前来,并非善意。
但朝堂纷争早与他无关,因此也不再细想。
李知元前脚在大殿设宴款待东胡使者,蔡怡后脚就溜到太极宫要拉陈景屿出去。
陈景屿并没有被禁足,只是为不惹上不必要争端,自住进太极宫便从未出过殿门,这回蔡怡相邀,他也没有心思。
蔡怡拉着他袖子,“你就不想去看看东胡人长什样吗,听说他们眼睛和们不相同,有是蓝色,有是褐色,你果真不好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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