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近他快速地问道:“梦。遗了吗?是什么样的梦啊?做梦之前有什么预兆吗?做完梦之后,是不是就噌噌噌长高了?”
我伸出一只手,用四根手指摸上了梁临的脖子,根据自己的生理知识判断道:“长喉结了。”
随后我感觉到手指腹下的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圈。
“动了。”我盯着梁临。
两秒之后我看见梁临的脸腾得一下红了起来。
姜依依也没好脾气:“我是被赵殊白特意邀请来他家玩的,不像某些人,不请自入。”
我又回头看姜依依,一碗水端平地谴责她:“你为什么也不好好说话了?”
姜依依冲我吐了下舌头,随后又咳咳两声继续暗示我。
接受到暗示的我,再转回头盯着梁临的脸看。
我沉默不语地看了梁临很久,梁临才把视线转移到我的脸上。
梁临在十多分钟后从我房间的阁楼上爬了下来,他好像还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一进我房间,就满是香波的味道。
我吸了吸鼻子,问他:“你一天要洗多少个澡啊?”
梁临的头发还湿漉漉的,从阁楼下来后,直接坐在了我床边的地毯上。
“刚从外面回来嘛,浑身都是汗。”
回趟家,待会儿翻去你家找你。”
我又哦了一声。
梁临离开后,姜依依咬着吸管含含糊糊的说:“待会儿他来了要问他知道吗?”
我不解:“问他什么?”
姜依依说:“你还要不要发育、要不要长高了?!”
他迅速地从我家的毯子上站了起来,笔直地就往姜依依的方向走过去
他眨了一下眼睛,问我:“怎么啦?”
我眼巴巴地瞅着他:“梁临。”我非常正式地开口叫了他一句。
梁临轻声嗯了一声。
我凑近他:“你做过春梦吗?”
梁临表情一窒。
我哦了一声,姜依依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咳咳提醒我。
我走到梁临身边,蹲下来盯着他的脸看。
他先是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故意咳嗽的姜依依,张嘴就道:“你怎么天天往别人家跑,你自己没家吗?”
梁临每次见到姜依依就会变得异常刻薄,显得非常没有家教。
我瞪了他一眼,谴责他:“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跟姜依依说话!”
我闻言本来搭在栏杆上的身子立刻站直了,我严肃地表态:“要。”
姜依依一脸“孺子可教”地冲我点了下头。
我又问:“那我问他什么啊?”
姜依依一脸我大脑发育迟缓的谴责表情,随后一字一句地教我:“问他做春。梦了没有,什么样的,有什么预兆没,是不是做完就长高了?”
我虚心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