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脸和林恒脸交替在眼前出现,但却看不清。
到底见是林恒还是高阳?
高阳,亦或者林恒慢慢靠近过来,他声音颤抖着,“李珣,别再骗自己。”
那双不知是谁手即将要触碰到脸,触电般地躲开。
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眼前是万花筒般绚烂色彩。
两次,三次,皆没能听见林恒声音。
如潮水般恐惧将掩盖,车子猛地踩下脚刹车,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扑软毯车面。
高阳似是不忍心打搅,但最终回过头,如同看个濒死之人般瞧着,他嘴里说出来话每个都认识,但是组合起来却半分也听不懂。
他说,“李珣,你要折磨自己到什时候,林恒已经死,死在三个月前手术台上,你以为要带你去哪里,带你去是林恒墓地……”
如遭雷击,呆在原地僵硬得动弹不得。
,近乎想呕,直到上高阳车,脑袋里眩晕感觉还无法褪去。
高阳言不发地驱动车子将带离咖啡馆。
路上,几次想要开口询问他要将带去何处,张张嘴,喉咙却想粘强力胶水般个字都发不出来。
原本不晕车,此时胃里却翻江倒海,生怕吐在高阳车子里。
为缓解这种不安,迫切需要找到让安心东西,比如——林恒声音。
忽耳边响起道陌生声音。
“病人遭受巨大打击,已经出现臆想症状,医学上称妄想综合征,此外,也许是他接受不爱人离世,还伴随着强迫性重复行为,也就是说,病
今早明明还给林恒做早餐,看着他匆忙出门上班,怎会是死呢?
眼前片眩晕,怒斥高阳胡说八道,“你瞎说,林恒只是生病,早上还看见他,你凭什……”
“凭什?”高阳激动地打断话,从衣袋里翻出自己手机,打开未接通话,说话时眼角都是红,“凭这三个月来就是林恒,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五个未接电话,拨打时间在两分钟前,而手机号码再熟悉不过,俨然是号码。
眼睛眨,猝不及防滚滚泪水。
颤抖着十指找出手机,按下那个铭记于心号码时,心脏却忽如其来阵强烈绞痛。
余光瞥见高阳微微下沉唇角,他也许为怪异感到不满。
只得按住心口疼痛,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声,刺耳得像针扎进耳朵里。
十秒、二十秒,半分钟,林恒都没有接听。
也许是在忙,不甘心地又拨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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