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时哽咽道地嗯声。
傅驰只是恰好经过又随意跟许冬时搭两句话,甚至还算不上安慰,也许转眼就把对许冬时说话忘得干二净,可许冬时却把这幕牢牢地记进心里。
人心都是偏,许冬时不怨养父母怀疑他,只是难免失落,往后跟养父母关系也就越发疏离。
往事历历在
许玙被烫伤后在私家医院住小半月。
那年许冬时十六岁,已然到学会察言观色年纪,尽管他再强调自己是不小心,可他还是在许尤山和何慧眼神里察觉到失望。
许玙走丢后养父母找他谈过心,他再三保证会爱护许玙,此后几年也做到自己承诺,偏偏又出这档子事,许冬时简直跳进黄河洗不清。
他每天放学都会去看望许玙,许玙腰侧被烫掉块皮,起很多密密麻麻水泡,看着触目惊心,遇到许玙换药时候,他连看都不敢看。
许玙住院时,傅驰作为朋友来探望,回去时在走廊遇到神色萎靡许冬时。
耻轻声说,“就你个人,”他附到傅驰耳边,“操过。”
他不会痴心妄想到以为傅驰是在吃他醋,无法是又拐弯抹角地刺他罢。
他委曲求全终于勉强抚平傅驰莫名其妙怒火。
傅驰深深看他会,颇有点咬牙切齿地骂,“不知廉耻。”
话是这是,但傅驰很快也身体力行地加入不知廉耻大军之中。
傅驰说,“许玙在找你。”
许冬时怔怔抬眼,他不敢跟傅驰说他不想去见许玙,因为他害怕见到许玙血肉模糊伤口,更害怕看见何慧失望眼神,所以只是慢慢地点下脑袋,却没有起身意思。
傅驰站会儿,冷不丁道,“你越躲,别人只会越觉得你心虚。”
许冬时没想到十三岁傅驰还能有这样见解,他眨眨眼,眼尾微红,仿佛又见到三年前站在许家客厅对他说不关你事小少年。
“许玙都说是他去拉你才被烫伤,他没必要说谎,”傅驰顿顿,“不过听爸妈说许玙本来有个哥哥所以许叔他们紧张许玙也是很正常。”
—
许冬时望着身侧呼吸绵长青年,浑身酸软得动下都觉得费劲,身体很累,心里却异常充足。
他只有在傅驰睡着后才能肆无忌惮地在黑暗中打量对方。
是什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追随着傅驰身影呢?
是当傅驰说出不关你事时,还是那次烫伤许玙在医院时候,亦或者是给他解围那刻,这些对傅驰而言不足挂齿小事,却是他弥足珍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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