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从来都不觉得跟许玙婚姻有什可算数,他只是想把许冬时留在身边,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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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冬时强行打起精神面对堆成山文件。
昨夜跟傅驰对峙用尽他所有力气,他身心疲倦,闭上眼却无法入眠,硬生生熬到天亮后直接来万崇,连开三个多小时会,累得头晕眼花又头扎进文件里。
万崇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他需要在最短时间内熟悉万崇业务,以免落人口舌。
但许冬时清亮音色接着响起,“把家钥匙还给吧,你再拿着不合适。”
他想起三年前许冬时求他拿着钥匙时神情,那温软与渴望,而今,许冬时却说不合适——给出去东西,凭什要回去?
傅驰决定不让许冬时如愿,冷硬道,“早不知道丢哪去。”
话落,头也不回迈步离开。
直到坐进车里,他才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钥匙,他收紧拳,将冰冷物件握在掌心,握得太紧,钥匙陷入皮肉里,传来丝丝缕缕痛意,这点痛似乎顺着手心蔓延到心脏。
知道,眼前人再也不是他所熟悉许冬时。
他应该立刻抬步就走,但走出这里,他跟许冬时就桥归桥路归路,往后再无瓜葛。
他真能放任许冬时跟别人结婚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
但正如许冬时所说,他没有资格阻止对方结婚,他们两个关系甚至无人知晓。
事务繁多,由不得他再想东想西,人忙起来,什爱恨情仇都暂时可以抛诸脑后,等许冬时回过神已是落日余晖。
周助来接他去医院看望顾崇海,并告知他婚礼日期——下个月初二,今年最后个好日子,时
他到底在介意什?
还是真被许冬时说中,他在舍不得许冬时?
傅驰头次反问自己,他对许冬时究竟是怀抱着种怎样感情,如果只是把对方当作可有可无人,为什会在得知许冬时结婚那刻就彻底迷失方向?
他自信满满地将许冬时当成自己所有物,却没想到有朝日许冬时会背离他跟别人结婚。
今日许冬时句句锐利控诉让傅驰不禁想,是他做错吗?
他找不到留下理由,或许也有不敢面对如此尖锐许冬时成分在,他只能恶狠狠地放话,“不会就这算。”
好似只要这样他就仍和许冬时是有联系。
许冬时只是静默地注视着他。
等他走出几步后,身后人又突然叫住他,“傅驰。”
他呼吸凝滞,有那瞬间,他承认自己在期待许冬时将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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