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昌是个吃得开人,家境殷实相貌俊朗,本人各方面也相当优秀,可李砚堂只擅长项:读书。他出身清贫人家,父母都是小学教师,在这个人情复杂利欲熏天社会里,他惟有读书这条出头之路,所以他多年刻苦求学多年,才有如今位置。
算起来两个人有快十来年没见,如果不是上个月开同学会重逢,大概以后也不会再遇上。
实验室里待久,早就没社交兴趣,高中同学会李砚堂本不打算去,可主持聚会同学神通广大,竟给他找到办公室里来,说这次人是到得最齐,连鸿昌这样大忙人都来啦,你们不是铁杆儿兄弟,他说,你要是不去,他可亲自来接你。
李砚堂只好答应,也就又见到陆鸿昌,准确说是陆鸿昌夫妇。
陆鸿昌气色明朗红光满面,人群里见他,远远就抛美艳妻子大步过来拥抱他,砚堂砚堂叫他,怪他狠心,不主动联系也就罢,居然连电话号码都换。
S市中科院生物研究所某个清静办公室内,连续不断手机铃声从个被锁住抽屉里传出来,响许久后骤停,随后桌上座机便“铃铃”响。
有人接电话问找谁。
对方说找李主任。
“李主任在实验室。”
“麻烦您传声,是陆鸿昌,让他务必听电话……不不,还是请他下班之后,方便话给回个电话。”
李砚堂扶着眼镜解释说:“单位里要做虚拟网,换个新号码,忘记跟你讲。”
陆鸿昌妻子问:“这位是……”
陆鸿昌忙说:“来介绍,这是贱内雪雁,李砚堂李博士。”
李砚堂点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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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身白大褂李砚堂正在仔细调整显微镜倍数,助手进门来小声说:“主任,有个叫陆鸿昌打电话找您。”
李砚堂脸藏在显微镜后头,好会儿才问:“说什没有?”
“他请您下班给他回个电话。”助手说完,等很久也没见李砚堂再出声,便轻手轻脚带门出去。
李砚堂没能继续安心看他涂片,听到陆鸿昌名字他便有些心浮气短。两人从前是老邻居老同学,直到高考之后才分道扬镳,细说起来也算是发小铁哥们,可不知怎总是客套有余亲密不足。十八九岁分开之后还经常通电话,后几年陆家生意越做越大,陆鸿昌忙碌起来,两个人联系也就少。陆鸿昌偶尔打电话来责怪他不惦念兄弟情义不主动联系,李砚堂主动联系几回,可回回都让秘书接问您有预约吗,索性他也就懒得打,原本就不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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