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鹤抚摸着他脸颊,“许叔叔切都好,你随时都可以去看他。”
话已至此,许临清心如死水,他不再看君鹤,转而把目光放到天花板上,机械地说,“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要保证,们两个事情,不要再牵扯到任何外人,”他眼里有点光彩,再盯着君鹤,如鲠在喉,“你能做到吗?”
这是君鹤百试百灵用来约束许临清手段,要他答应着实是件难事,再者,他也随时可以反悔。
但君鹤还是愿意给许临清点儿念想,颔首,“答应你。”
只要许临清乖乖待在他身边,就是月球上虚幻白兔君鹤也会抓回来。
他咽进肚子里。
君鹤也恨极喝醉酒许临清。
正是因为这副看起来温顺可人模样,叫他放下戒备,个不小心就让人逃走整整三年。
他走过去,许临清就缓缓睁开眼,眼里泛着水光,像春日被风吹过湖面,晶莹剔透,让他想要凑近窥探湖底深处秘密。
在许临清眼里,君鹤成个模糊影子,他喉结滚动下,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被只有力大掌按住肩膀,重新把他压回床上,这回,再没有半分起身气力。
许临清是真累。
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生活在恐慌之中,不知道悬在脖子上刀什时候落下来,而现在真到行刑这刻,反而有种解脱快感。
许临清知道,大抵他这生,真要跟君鹤纠缠不休。
而走到这步,除宿命,他再想不出第二个安慰自己理由。
“你想见?”君鹤手从肩膀摸上去,盖在许临清眼尾,轻轻摩挲着。
酒精使得许临清脑袋混沌,但身体却条件反射地细细发颤,他用短短指甲刺下掌心,终于让眼前模糊影子清晰起来——君鹤坐到床沿,该是整天都劳碌,脸上带些许疲倦,额前几缕碎发调皮地从梳得丝不苟发型上跑下来,削他去身上冷漠气息。
许临清意识到,眼前人,是比他小整整四岁,是他曾经真心实意当侄子来看待亲人。
而他所谓亲人,却伤他最深。
许临清几度哽咽,才问,“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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