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说着抬起胳膊,他伸出两根手指,一只两指大的荧光水母便漂浮在他的
“为什么?”这句话迟等听懂了,他立刻追声问道。
白年闻言声音顿住,他垂下眼睛盯着迟等看了一秒钟,没什么情绪地解释道:“官方的说法当然是因为哨兵精神海不稳定,向导进入的话会使得双方都造成精神创伤,这种方法对二者来说都不安全。”
这句话迟等也大概听懂了,他点了下头,好学生地提出疑惑:“有什么问题吗?”“有什么问题?”白年闻言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些笑意,像是听到了个好笑的笑话般。
白年啧了一声,语气中夹杂了一两分的调侃:“问题就在于,他们质疑我的学术水平跟专业能力。”
“……”迟等顿了顿,随后闷着嗓子笑出了两声,“白老师,真自信。”
先放到别的地方去。”
迟等伸出两根指头比在自己的额边,十分听话:“好的。”
应完后他又询问了一声,“那什么时候可以放回来?”白年脸色一黑。
迟等立刻放下自己的手指,脸上表情严肃地应道:“没问题。”
“作为主哨塔的精神唤醒师,我有权在可允许的范围内进入哨兵的精神海。”
白老师闻言也丝毫不客气:“我怎么可能会错?”迟等闷声笑:“然后白老师为了证明自己没错,就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直到被带到特殊管理法庭上?”自信的白老师被迟等一句话拉回现实,他脸色沉了沉。
好一会儿后才继续说道:“治疗组能够接触的哨兵很多,精神,bao动下想要脱离痛苦的哨兵让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迟等慢腾腾地点了下头,他举手提问:“请问白老师,这种行为叫不叫趁人之危?”白年本来背靠着沙发背,闻言身子突然前倾凑近了迟等,他一双冷漠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迟等的双眼,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说,我能够让你好好活着,你活不活?”迟等盯着白年突然凑近了的五官,眨眼的频率都慢了下来,他缓慢地鼓动了几下喉结,哑着嗓子吐出一个字:“活。”
白年收回身子,重新倒靠到沙发背上,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嗯。
所以他们也想活。”
白年说道,“我在主哨塔进入过成百上千次的哨兵精神海。”
“哦……”迟等拖着嗓子含糊地出了个音。
白年继续道:“发现进入哨兵的精神海进行精神安抚会更有效地稳定哨兵的情绪。”
迟等听不懂白年在说什么,为表尊重一直在“嗯嗯”点头。
白年说:“我向主哨塔的高层提出推广这种稳定方法,但是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