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撇了下嘴,他确实不理解,对方把那一瞬间的怦然心动珍藏在内心最深处,当成不可触碰的秘密。
但这并不妨碍他看见对方这副嘴脸心中略有嫌弃,遂立刻站上了道德的制高点开始出言讥笑道:“喜欢人
白年啧了一声。
那是百二一人生第一次见到向导,向导在不夜城是十分稀缺的资源,往常他们能见到的向导几乎都是痴傻到话都不会说的人。
他见到的这个向导非常瘦弱,她看起来非常非常小一只,一个身形正常的哨兵几乎都能把她抱小孩似地抱在胳膊上。
这个向导眼角噙着泪水,拽着他的衣袖,小声说:“求求你,救救我。”
百二一的心神瞬间被击倒,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傻呆呆地看着这个噙着泪的女人。
有的时候会跟酒馆里一点钱,甚至几根烟就能带回家的女人度过一个夜晚。
他生活简单的令白年发笑,他守在通往地上路口的电梯前,竟然从来没有想过坐电梯上去看一眼,他对未知不敢兴趣,对天空、太阳、月亮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
白年蹙着眉头品味这个哨兵荒谬的一生。
虽然白年并不想承认,但是他的一生中,确实都是在寻找让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幼儿时那些难以破解的玩具,青少年时母亲留下的几份笔记,成年后哨兵的精神稳定,工作后是哨兵的精神海……他觉得这个白二一的生活荒谬,工作一周攒一个星期的钱,在酒馆快活两个小时就全部没有了,而下个星期又这么周而复始。
最后结果当然百二一当然没有救这个向导,他甚至没能在这个向导意识清楚的时候跟她说上几句话。
他在几年后花费了攒了很长时间的金币,上了这个女人的床,女人只会啊啊叫,再也不会噙着一双带泪的眼睛求他救。
白年睁开了眼睛,垂眼看这个躺在地上,垃圾一样的哨兵。
“这是什么不可触碰的秘密?”白年嗤笑道,“因为爱情?”白年笑得有些恶趣味,像是一个智商正常的人类在跟弱智沟通。
百二一双目赤红,还努力地解释道:“向导配什么爱情,不过都是玩物。”
实在是太可笑。
白年抱着可笑的情绪,继续往对方精神海的更深处走了过去。
随后他感觉到了对方死水一般的精神产生了轻微的波动,似乎不想让他再窥探下去。
白年丝毫没有自己正在侵犯他人隐私的,面不改色地继续感受着对方的记忆。
二十多岁的百二一跟着小管理到了西区,在一场几乎差点互殴起来的会议过后,西区管理层带着几个其他区的人进入了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