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酒馆内躺着无数意识模糊的哨兵,叶瓶水轻盈地从这些倒地的身体中穿梭,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吧台,砸碎了酒柜。
她站在吧台后,盯着这个令人作呕的酒馆,看着这个充斥着她天真及耻辱的地方。
叶瓶水浑身发抖,他把身后的酒瓶拿起来,又恶狠狠地掷出去,带着她这么多年无法发泄的愤怒跟仇恨。
她面目扭曲,脸上汗水跟泪水交结在一起。
酒精的味道掩盖住了酒馆内令她作呕的其他味道,叶瓶水苍白着脸陡然大笑了起来。
叶瓶水浑身黏腻的汗水,因为长发不好打理,旁人索性给她直接剃成了不需要打理的寸头。
她肌肤雪白,身体看起来羸弱得不堪一击。
一团乱的酒馆里,那些因为愉悦、愤怒、仇恨、痛苦、兴奋的哨兵精神体渐渐不可控地跑出了身体里面,随后又不可控地跑出了酒馆。
游移着身子跟着迟等往斗兽场方向爬着的巨蛇,他在空气中张了张嘴,周围它肉眼可见的精神体就全部吞进了它的嘴里。
大蛇吃得开心,在空气中兴奋地甩了两下尾巴。
开始哭了起来,她觉得非常疼,开始扭动身子挣扎起来。
她身上的男人似是不喜她的挣扎,他撕开她身上本来就破烂的衣服,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闭嘴!”男人恶狠狠地说着。
向导捂着自己的脸开始哭,她觉得伤心,非常伤心、痛苦,而后她感觉到了恨。
这种恨意很浅,在男人的动作下缓慢地增强了起来。
她笑自己一生可笑至极也荒唐至极。
她要把这个藏着她屈辱的地
它会放大他人、尤其是哨兵的情绪,它可以十分简单地吞噬情绪失控的人类的精神体。
迟等抱着白年目不斜视地离开酒馆,也目不斜视地离开周围很多突倒下的哨兵。
叶瓶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里只剩下了恨意。
她把身上的男人推开,赤脚走在酒馆肮脏的地上。
酒馆内的灯光依旧暧昧,低沉吵闹的音乐仍旧不停歇地播放着。
女向导痛苦地嘶喊了几声,在沸腾起来的怒意中,突然想起了自己是谁。
她叫叶瓶水,是在里尔市长大的,她跟一个哨兵相爱,为了爱情愿意跟爱人私奔到天涯。
叶瓶水想到这里顿了顿,后来发生了什么?叶瓶水觉得自己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她看到了亮光,却站在光亮前的黑暗中一动都不敢动,她不敢再往前走,她觉得真相是深渊,是万劫不复,是她永远也没办法接受的现实。
叶瓶水想要往回缩。
她身上的男人突然一声呻吟,而后头一歪,突然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