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礼貌地打个招呼。
霍老板没有说话,或者说他早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跟他人对话。
他家中豢养个向导,
在对方惨叫着想要后退躲避时,他似还尤觉不够般,攥住对方手腕。
迟等双眼睛似有风,bao在酝酿,他盯着自己面前这个已然失控保镖,不急不缓地根根地掰开对方握成拳头手指,在对方痛苦惊恐眼神中,再不急不缓地根根掰断对方手指。
——不够、还是不够!迟等觉得不够,对方叫得不够惨,听起来不够痛。
他需要非常非常多哀嚎来填充自己心中圈圈涨得更大漩涡,他需要旁人痛苦,需要让自己兴奋起来,他需要非常非常多东西来补偿自己心里越来越涨得愤怒跟仇恨。
迟等甩开面前这个被他掰断手指保镖,不急不缓地抬头环顾起四周。
迟等不知道自己到底吞噬多少人精神体,他脑子有些混沌,偶尔会在晃神瞬间突然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为什会出现在这里,他甚至在走到斗兽场前,有两秒中忘记自己怀中抱着男人是谁。
斗兽场中愤怒吼叫声不绝于耳,里面好像乱成锅粥。
迟等抱着白年在斗兽场门口站立片刻,在言不发几分钟后,他抬起头,露出个怪异笑容来。
随后他沉重步伐也变得迅捷轻快起来,他抱着白年十分迅速地进斗兽场,经过数百个在互相殴打哨兵。
不时有哨兵踉踉跄跄地被打得差点摔在他身上,迟等像是弹灰尘样把对方弹开。
他甚至堪称优雅地走到酒柜前,漆黑眼珠像是在挑选橱窗内商品般专注地盯着酒柜里酒杯。
他挑选到自己满意商品,拳头砸碎玻璃酒柜,被玻璃碎屑划伤手掌从裂开玻璃裂缝中伸进去,挑出只非常好看高脚杯。
迟等拿出高脚杯,不急不缓地往回走,他在互相殴打着哨兵中穿梭。
那个叫霍老板男人躺在沙发后背,他脸上表情扭曲,像是在抵抗在着什。
迟等跳上沙发,从沙发靠背上从上看下去:“嗨,好久不见。”
他径直奔向楼上贵宾室,贵宾室内几个哨兵已经好像殴打浑身是血。
穿着西装保镖,在见人打开门,不管不顾地嘶吼着拳头挥过来。
迟等偏头躲开,他走到沙发处,把白年轻轻地放在沙发上。
身后保镖粘上来,想要打他。
迟等如同身后有眼睛般,他转过身把攥住对方拳头,随后他反手掰,硬生生掰断对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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