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上下反复确认婚礼当天流程,确保万无失,也就到大吉之日。
婚礼应女方要求按传统婚俗办,低调奢华,光是新娘子礼服饰品就耗去近七位数,请宾客也不多,除本家亲戚,还有便是政商界名流,个个都是顾长安亲自推敲过,尤其是贵客容正非,他与新郎同桌。
容正非担心妹妹要胡闹,原是打算关在家里不带过去,但婚礼渐近,容栩也天天平静下来,容正非便想着带去看看也好,亲眼见也就死心。
女方娘家在个老旧住宅区,路途远,接亲时没有用花轿,计划是在顾家本宅附近下车换花轿,然后抬进顾家大院。
鞭炮是从换花轿开始放,路口聚集些迎亲宾朋,结果,正那当口,容家大小姐突然又杀出来。
抱。
于是他下决心给顾长安打电话。
深秋,阳光正好,顾长安正在楼工作室里刨块儿榉木做摇篮,地面许多刨花儿,工具随意堆放,屋子里显得有点乱,顾楚穿长袍式家居服,坐在块儿大木桩上专心刻块儿巴掌大木头,电话响他也置若罔闻。
顾长安停下来接电话,父子俩在声喂之后有几秒空白尴尬,接着顾承叫声爸爸,问顾楚哥哥是不是在。
顾长安不悦道:“问他做什?大人总有大人事情要忙。”
顾家人看是容家小姐,都要吓坏,这小姑奶奶几个月前才来闹过。就这时不防备,容栩已经两步上去下就揭新娘红盖头然后狠狠甩过去记耳光,把人打得下子扑在地上。
容正非正跟道来观礼友人说话,听见骚动还没意识到是自家大小姐又在作恶,直到在鞭炮声听到声尖锐咒骂:“贱货!凭你也想嫁给他?!”
容正非下觉得自己头要炸开,
顾楚侧目,电话那头是他小承儿,他伸手想去抢电话,可又顿住,即使讲,又能讲些什呢,他如今只是个寄生在顾长安身边低等生物,都算不上是个人。
顾长安看眼他面色就知道他情绪,心里暗骂小兔崽子电话来不是时候,立刻便挂,过来抱着人哄;“又不高兴?”
顾楚不说话,顾长安叹口气把他摁进怀里叫屈:“总之做什都是错,你们娘俩就可劲儿恨吧。”
顾承被挂电话,气得不行。顾兰生站在边,自然少不顿拳脚,九岁孩子打人力气也不小,顾兰生却稳若磐石动不动。
他自然是知道顾楚在哪里,只是不能靠近那屋子,也不想去犯顾长安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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