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说:“不能白看。”
顾老太太咬牙,说:“好。答应你,只要她品性端正贤良淑德,不管什出身,她都尽管来做顾家少奶奶!”
顾长安哎哟声笑叹,说:“您是不嫌弃,人家还不愿意当呢。他现在有身孕,这些乱七八糟事儿往后再说吧。”
顾老太太这心跟坐过山车似:“又有?!”
顾长安笑得春风得意,心想着老太太您是不知道能耐,您这孙女儿般人都种不进去。
极低,个谈不上有多少血缘远亲孤儿,成年之后几乎没有在宅子里留宿过,即使出席家庭聚会,也不与人说话,似乎经营着家作坊样小公司,很会讨好顾承,为吃口饭也能随时爬顾长安床。顾长安身边不断人,顾家人谁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细数他风流债,他待顾楚确实较旁人不同,但都当他是叔叔疼小侄,金主疼小情儿,谁都没防备顾长安真要把人当回事儿,个男孩子,他总不至于要当老婆捧着。
顾老太太拿这继子当亲生子,但凡顾长安事她都格外用心,前后把事情琢磨,对上顾乘松回避眼神,她就像是被雷劈中样,险些连饭都咽不下去。
夜里顾长安去她房里奉茶,她质问他是不是早有预谋。
顾长安很坦白:“是为应付容家那个疯婆子。”
顾老太太气得丢茶盏:“搞出这样大动静,结果你根本没有结婚!真是胆大包天!往后还有哪家姑娘肯嫁给你?!”
女儿,女儿,顾长安心心念念,没事儿就抱着顾太太做白日梦,出去谈个生意都盯着街上别人家女儿看。人家小姑娘穿什花裙子呢,这裙子小姑娘穿肯定更好看,人家小姑娘扎这是什小辫儿呢,小姑娘扎肯定更好看,哟这谁家小姑娘这糙路
顾长安说:“怎就没有结婚?”
顾老太太明白他说是顾楚,顾长安对他宠爱早已远远超过个玩物。但顾楚是男孩,还是外戚,这样腌臜事情顾家自己藏着就是,怎可以明目张胆做出姿态来给人看。
顾老爷子现在这样子,整个顾家已经没有人拿住顾长安,老太太有些恐惧,她害怕顾家门面要毁在自己手里。
顾长安看她惶惶不安模样,叹口气,虽不是生母但她对他也算得上贴心贴肺,把年纪还要这样为他操心,尽管是瞎操心,顾长安也生恻隐心,因此他换个说法:“说是承儿他妈妈。”
老太太愣,下子眼冒精光,也不哭,捉着他手臂说:“你带她回来让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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