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长途大巴车上时候,秦穆问:“这算不算说走就走旅行?”
沈流笑笑,将他脑袋拨过来靠在自己肩上,说:“睡吧,好好睡觉。”
他们坐两天夜车,在叫做亭云镇
学业、生活、朋友、亲人、小公寓……要丢下这所有切,去陌生天涯海角,你愿意跟走吗?
他只用不到分钟,做会影响自己辈子决定。
听到这个答案,沈流眸光颤颤,眼尾泛起点压抑红来。他轻轻地扯起嘴角笑下,似乎有早已笃定欣慰,又带着些难以言说感伤。
“师傅,送们去公交总站。”他对司机说。
秦穆解沈流。他是个心思缜密、细致周全人,待人接物总会留有余地,很少铤而走险,遇事也是敢作敢当,从不推卸责任。而且满脑子都是办法,哪怕是兵临城下,也能从重重包围中挖出条活路来。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绝不会走这步棋。
再说。”
拉开后座门,秦穆眼就看见他右腿上突兀石膏,吃惊又心疼:“你腿怎?”
“没事。”沈流拍拍座椅示意他坐下,抬手摸摸他瘦削脸颊,轻声问:“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秦穆再忍不住,把攥住他手,眼眶通红地问:“到底怎?你遇上什事儿?不管发生什你都可以告诉,是你……最亲近人……”
沈流望着他,目光柔软又深沉,像是洒满月色海。秦穆却感觉到潜藏在里面情绪。它们太过复杂,太过浓烈,难以分辨,如同场发生在海底火山喷涌,山崩地裂却无人知晓。就在秦穆仔细分辨时候,听到他开口。
“起逃跑吧”是他最后选择。
在这样时候,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秦穆也想站在他身旁。
秦穆觉得自己此生像棵树,在没遇见沈流之前浑浑噩噩地生长,任由旁人随意修剪,在狂风,bao雨里历经摧折。是沈流将他从泥沼中拯救出来,小心呵护,遮风挡雨,给予他面对过去和未来勇气,教会他如何爱与被爱。他早已将“沈流”两个字笔划地刻在心上,融进骨血。
他可以不问原由,丢下切跟他离开。
因为只要他们在起,什都不重要。
“木头,们起逃跑吧。什都不要,起走。”
沈流说得很轻,也很慢,声音是被风吹就散烟云。
秦穆怔怔,眼中瞬猝不及防惊愕和惶惑慢慢褪去,如大雾消散后湖泊,露出澄澈本色。
他听懂。
这其实是个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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