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菜市场很热闹。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里弥漫着油炸臭豆腐、炒年糕、鸡蛋饼、关东煮香味,有种喧嚣又亲近烟火气。秦穆脚步在个卖萝卜丝炸糕摊点前顿顿,抬脚要走时候被沈流叫住。
“怎?”他问。
沈流努嘴:“想吃这个。”
秦穆诧异:“你不是不爱吃吗?从前买时候你都不……”说到这儿明白过来,哪儿是他嘴馋,不过想要买给自己。他抿抿唇笑道:“算吧,不想吃。”他们经济拮据,必须能省则省。
“买个,们分着吃。”沈流说。
腿,那人却毫不在意地搂紧他腰低语:“没事,进来。”沈流有时纵容着他凶猛,有时又用伤处要挟,引诱秦穆作出羞耻姿势,主动用身体承纳自己。
他们无所有,却又好似拥有切。他们无话不谈,却不约而同地回避着两个话题。
是原因,二是未来。
沈流没有解释过自己消失时发生切。而自从离开K城后,秦穆也再没开口提过未来。从前他常说,大学毕业之后他要去考律师资格证,两人起存钱在K城凑套小公寓首付。他甚至想好家里装修风格,定要有张巨大沙发,最好再养两只小动物。自从来到此地,他再没说起。
又是夜云雨消弭,星辉从阁楼小天窗洒下来,两人并肩躺着。沈流忽然开口问道:“木头,你想过什样生活?”
秦穆看看他,又看看萝卜糕,叹口气上前道:“老板,要个。”
热腾腾炸糕,口下去冒着滋滋油,香得让全身毛孔都打开。秦穆递过去时沈流不吃,偏在他吃时候凑过来咬口,两人唇角相碰吓秦穆跳,差点儿连炸糕都掉。
“……疯你!”他压低声音斥道,“大街上呢。”
“你是男朋友,亲下怎?”那偷香窃玉流氓弯着眼笑,“油乎乎嘴巴看着就有胃口。”
秦穆红着脸咬牙:“
秦穆怔怔,缓缓道:“田园生活。开辟小块菜地,自给自足,秋收冬藏,可以不用费力和别人打交道,想吃菜时候就去摘日子。你呢?”
大约是月光太亮,沈流闭上眼睛:“想过你想过日子。”
他笑笑:“肉麻。”
天气渐渐热起来,秦穆拿到第个月工资,带沈流去县城医院拍片看腿。医生说恢复得不错,还要继续养。
回家路上秦穆特意去趟菜市场买两只猪蹄回来,说要借方师傅高压锅炖个黄豆猪脚给沈流以形补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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