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悔婚?”沈嘉和轻声问。
沈流垂眸笑:“这种小事,不必这兴师动众。”他顿顿,说,“要扳倒赵家。”口气平淡得像是点个菜,却隐隐含着股焚天灭地疯劲儿。
这话出乎所有人意料,惊愕得面面相觑。
沈严心里咯噔下,脱口道:“老爷子不会同意。”他是沈流与秦穆那段过去知情者,知道他们爱得多深。今天看到秦穆那刻起他就预感到会出大事,此刻他甚至直接搬出沈家最有威严掌权者,因为在潜意识里他知道,可能……没有人能拦得住沈流。
“没打算经过他同意。”沈流侧脸来与他对视,唇角笑意愈来愈深,有游刃有余味道,“正因为沈家这几年越来越保守,才会让赵家不断做大。老爷子老,长辈们故步自封地贪图着安逸,直到抢位置时候才发现玩不过人家。所以,沈家到要换血时候。”
坐着吃肉。要不是牛肉柔嫩多汁,他真想把盘子拍在那倒霉玩意儿脸上。
沈安宁不留神刨出个陈年大瓜,心情很是愉快。沈流这些年就像个机器人,为沈家算计钻营,雷霆作风,霹雳手段,工作近乎占据全部生活,偶尔有点时间也是在酒局和应酬中度过。看起来人模人样,却没有活气。如今见他对秦穆态度,好像还魂似,顺眼多。她本想调侃几句,想到这两人相爱别离这许多年,忽然又不忍心。
嘉和大约也是相同心思,平时寡言她主动开口岔开话题,于是桌人从经融风,bao到国际形势越聊越远,这顿饭也在诡异和谐中到尾声。秦穆猜到他们有事要谈,回避去书房。
几人移步会客厅,等着沈流开口。
陶泽捧着叠信封进来,分别交给他们。
这厮不仅要革赵家命,居然还要革自家命。谁都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话来,霎时间满堂皆惊。
沈严急道:“沈流,你这样冒进会毁沈家。”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赵家旦上位,你以为沈家还有好日子过?你们这屁股烂
沈安宁和沈嘉和没有。
沈容打开就红脸,大怒道:“沈流你有病吧?”其余几人打开之后脸色也不太好,沈霆皱着眉质问:“你什意思?”
“看不出来吗?”吃饱沈流懒洋洋地歪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费这大力气抓你们小辫子,自然是拿来要挟用。”
“你想让们做什?”沈励问。他脸色有点白,可见对信封里东西十分顾忌。
“希望你们站在这边。”沈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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