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命值多少钱?”
沈流僵住。
秦穆转身离开。
沈流坐会儿,烦躁地抓把头发,无力地将头靠在沙发上。手机震动起来,他看完讯息立即起身,碰掉沙发扶手上搁着那本《存在与虚无》。
书落在地上,里头夹着纸露出个泛黄角。
全都如他所料。秦穆觉得从脚底窜上来股难以抵挡冷,说:“你用这个买他命?”
沈流张口似想说什,却又没说,缓缓地松开手。他显得有些疲惫和不耐,转身回到沙发上重新坐下来,抬眼看着秦穆问:“公平交易,双方自愿,有什问题?”
秦穆睫毛颤颤,垂下眼睑:“那是条人命。”
“于而言他只是枚棋子。”沈流表情极淡,仿佛高台之上看不清喜怒神佛,“有很多这样棋子,不需要记住他们名字和长相,只需要估算价值,付出筹码,让他满意,为所用。不是个善良人,走得也不是什正义路,因为抱着善良和正义在世界里活不下去。其实和赵锦川没什区别,如果能够达目,样会不择手段。”
这些话不该说。至少不该在此刻。
“有事想问你。”
沈流看起来很渴,口气将水喝干,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来:“想问什?”
秦穆看着他,说:“孙健高是你派去吗?”雨兮団兑
“谁?”他迷惑地歪下头。
秦穆目光暗下来,站起身来便往外走。
那是份藏起来,于漫
分别太久,他们早已生存在两个不同世界,有着格格不入分野。他们彼此都意识到这点,所以当价值观发生碰撞时候都会不约而同极力避开,尤其是沈流。可今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忽然就失控。
或许是因为掌控全局疲惫,或许是承受太重压力,又或许是想要藏住太多隐忧和不安。
秦穆什话都没说,只是动不动地站在那儿。高大书架将这个身影衬托得异常孤单。
那画面刺痛沈流,他忽而有种冲动,想要起身去抱抱他。
就在这时秦穆开口。他声音很轻,有点沙哑,像被风吹散云。
沈流眉心蹙,起身抓住他胳膊,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这个名字,记起来:“你说得是杀赵锦川人?”
秦穆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是你安排吗?”
沈流沉默几秒,说:“是。”
秦穆觉得自己声音有些不稳:“你给他开什条件?”
“让他女儿衣食无忧,平安长大。”沈流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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