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完全处理好还要些时间。”沈流想想说,“开车撞肖老师凶手和要砍你手指头逃犯都抓到。警方正在走程序,结果应该很快会出来。”
秦穆点点头。
“你行李,让人送到你房间去。”沈流看着他,目光深深,仿佛不愿错过任何个表情,“和老爷子谈好,你明天就可以回K城。”
秦穆有些意外,目光与他交缠片刻,平静地接受安排:“好。”
两人同时沉默小会儿。
为斩楼兰。”
选举结束之后没过多久,宝立健案子开庭。五十八名受害人集体上诉索赔三点二亿,震动全国。宝立健股价狂跌,资金冻结。审理周期很长,结果还未出来,但明眼人都看清,这案标志着赵家这座摩天大厦自此崩塌。
秦穆盯着那条新闻看许久才将手机塞进口袋,摸出烟来点上,步子轻快地往小花园走。白天下场好大雪,到处都是白茫茫,像揉碎流云,似落满梨花。仿佛整个世界都盖上层软绵绵毯子,显得特别干净。
K城在南方,很少下雪,下也积不住,到处都湿乎乎,踩溅腿。秦穆好久没见过这样厚实雪,忽而起玩心,用脚印踩出个大大圆圈。觉得还不过瘾,索性蹲下团两个雪球叠成个小雪人摆在石桌上,又把抽完烟屁股插在它嘴里。他满意地端详会儿,抖抖手上雪打算进屋,回身却见有人立在檐下。
沈流穿着件暗色羊绒大衣,手插在口袋里,动不动地站在灯下,也不知道是什时候来。
沈流动动唇,费力地想要再挤出些话来,可确实没什可说。该说都说完,留下唯有歉疚,可秦穆不爱听“抱歉”,他便不敢再提,只好任那些沉重得像石头样歉意将心压碎。
秦穆也想说些什来打破这窘迫,但此刻好像说什都不太合适。这是场分别,他不想让对方留下不好回忆,
“进去吧,外头冷。”秦穆说。沈流来这儿次数很少,他住得久倒更像半个主人。
男人跟着他进门。这些日子没见,他瘦很多,下巴上还挂着胡茬,看起来很疲惫。
“沈老在楼上,这会儿可能快要休息。”秦穆在楼梯口停下,摘下眼镜擦擦上面雾气。里外温差太大,对戴眼镜人而言很是麻烦。
“已经见过他。”沈流声线很柔软,像外头雪,“本来打算走,碰巧看见你在外面,就站会儿。”
这话让气氛有些尴尬起来。秦穆转开话题:“事情还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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