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突然响起的一串电子提示音打断了许晔的追问。东岸去年刚装修过,在大厅正中的天顶上加装了四块不同朝向的大型电子屏,用来显示会员
“调教得很好。”沈流笑着赞扬,一派人畜无害的温和。
“过奖。”
一方刺探,一方防守,短暂的言语交锋中含着微妙的气氛。在座都是人精,很快就捕捉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细枝末节。许晔按捺不住好奇,向楚煜使了个询问求证的眼色,得到了隐晦的微笑。
啧,这两个人果然有猫腻。
许晔双眼发亮地朝卓悦挑挑眉毛,卓悦收到信号,不动声色地在方明衍手心里抠了抠。方明衍勾着唇角朝夏然使了个眼色,夏然用腿碰了碰旁边的司马钧。八卦的小火苗无声无息地在整个座区燃了起来,众人满怀兴致地坐观事态发展。
此一举了吧。”
沈流弯唇:“秦律师,好久不见。”顿了顿道,“在这儿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法老先生?”
秦穆早已从刚才的错愕中回神,恢复了不动如山的平静。
这一幕何其熟悉——本以为不会再见的人此刻就在眼前,本以为已经断了的线再次连结,剪不断,理还乱,扯不清,逃不开。
还真是孽缘。
也不怪他们看热闹,毕竟秦穆的热闹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这些年兜兜转转,他们几个都凑成双了,只剩这位法老先生独来独往。他不热爱社交,周围大多是工作伙伴,身在圈内又很少收sub,偶尔几个相处长的也没见发展出感情来。方明衍将陆程介绍给他,本以为对方锲而不舍能让他金石为开,结果秦穆全然将人家当成客户,除每周五例行公事地定时服务、顺带磨炼业务技术之外,私下里毫无联系。方明衍开玩笑,说秦穆就是尊不动凡心的菩萨,得弄个修炼千年的狐狸精来才能迷的住他。
眼前这位沈先生看起来……样貌是差不离了,却不知道道行深浅,能不能迷得住这个冰疙瘩。
“你和法老认识?”许晔向来喜欢冲在吃瓜一线。
“嗯,我们认识很久了。”沈流答道。
他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这是公共场合,友人在侧,他不能生硬地一走了之。沈流也是吃准了这点,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出现。
视线相接的几秒,仿佛某种无声又隐秘的对峙。秦穆将那句“明明亲口答应过不再见面,为什么又要出尔反尔”的质问压在心里,回答得克制而疏远:“称呼而已,无所谓。”
沈流用眼尾扫过他脚边跪着的男人,问:“这位是?”
“我的奴隶。”简练得有些生硬的回答,带着防御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