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酒上脸极快,白皙皮肤氤氲开片绯红轻云,眼里也浮起水意。
“看来是真只能喝点。”任渝笑着,用易拉罐同晏暄碰个杯。
这顿火锅吃到尾声,晏暄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下巴垫在胳膊上,眼睛都快睁不开。
任渝见他这样,便道:“去洗手间,等下,回来结账。”
晏暄带着困意说声“好”。
他问晏暄晚上想吃什,晏暄想起白天听实习生小姑娘们说起火锅店,便向对方提嘴。
“离公司很近那家?”任渝问。
晏暄觉得任渝似乎对这个提议不太满意,连忙道:“夏天吃火锅确实挺奇怪,要不们换别。”
任渝瞥腕表上时间,轻描淡写道:“就这家吧。”
似乎每家在社交网络上成为网红火锅店味道都差不多,晏暄对别食物没什期待,唯独想尝口正宗麻酱,他是北方人,待在洋城这座极南城市两年,也只剩下这点微弱乡思。
无聊,给假花浇水。”
晏暄:“……”
难怪那盆植物没人照顾还是可以开花,还开得那长那久。
路槐青高大挺拔背影消失在他视线中,他咬着牙开昼火内部联络系统,找到这位太子爷头像,将修改完成反推案发过去。
他关电脑时候任渝已经背好挎包,站到他椅子旁边:“晏暄,要走?”
不过这家也让他失望,麻酱完全用花生酱代替,裹住在沸水里翻滚过食物之后,有股黏腻奇怪味道。
“喝酒?”任渝拿着两瓶啤酒随口问。
晏暄不能喝,之前他还跟大彭说,觉得自己有种病,喝酒就会头晕脸红,大彭停下,提醒他道:“有没有可能,这个叫酒量不行去小孩儿那桌。”
不过晏暄不想任渝觉得自己扫兴,还是说:“能喝点儿。”
任渝给他倒满杯,雪白泡沫只差点就要从杯沿溢出,晏暄捧着喝大口,喉咙留下比气温更高热度。
晏暄甚至不敢同对方对视,起身时候觉得手脚都不是自己,还险些被旁边垃圾桶绊倒:“走吧。”
明明平常同大彭插科打诨总能占上风,可跟任渝站在起时候,晏暄嘴皮子功夫却成也用不出来,两个人等电梯时候,还是任渝先开口找话题。
“路总好像很关心你。”任渝说话时候,有意无意地在观察晏暄表情。
提起路槐青,晏暄神色立即怨愤得很生动:“他不针对就不错,怎可能关心。”
任渝笑:“别这说,路总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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