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涌动着一种异样的情愫,他忽然握住
晏暄迟疑了一下,目光掠过对方缠着纱布的胳膊,小声说:“你不是受伤了吗。”
知道他在想什么,路槐青说了句不那么干净的话:“受伤了可以你坐上来。”
晏暄的脸在凌晨烧得通红。
见他这样,路槐青才道:“我的车还在你家那里。”
晏暄想到了什么:“你刚回来?”
晏暄担心路槐青单手应付不来,心一横,从他背后跑出来,去任渝手里夺刀。
路槐青没想到他会这样,怔了一下,怕伤着他,三言两语挂断报警电话,去钳制任渝的胳膊。
因为顾着晏暄,他动作之间就多了许多顾忌,一不小心被任渝一刀划伤了胳膊。
鲜红的血迹从纯黑色的西装中浸透出来,路槐青皱了下眉,干脆利落地抢过了刀柄。
而晏暄也不敢轻举妄动,任渝趁这个机会,扔下刀逃跑了。
面除了他刚才要找的门卡之外,还有晚上聚会的时候,美术组同事给的周边。
晏暄把攥住了那把贝雷塔手枪模型。
任渝大概是害怕时间太长有人路过发现,恶狠狠地催促道:“你再磨蹭信不信我捅你。”
晏暄心一横,把模型枪拿出来,隔空指着任渝的额头,虚张声势地说:“不是太相信。”
任渝愣住了,而晏暄抓住这一瞬间挣脱了他,往小区的方向跑。
路槐青点了下头,淡淡添上三个字:“从机场直接过来的。”
“怎么这么着急。”晏暄说。
路槐青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碰了碰他的脸:“不是有话要当面跟我说么?”
他的动作很温柔,仿佛晏暄是用某种非常易碎的材料制成,怕一用力就伤到他一样。
晏暄活了二十五年,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珍惜过。
顾不上去看任渝跑到了什么地方,晏暄满脸焦急地问:“你怎么样啊,疼不疼?”
路槐青看着他说没事。
这两个字听起来实在太像敷衍,晏暄并不相信,他一边拿出手机打车,一边念叨着:“我带你去医院。”
等路槐青包扎完,两个人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就是下半夜了。
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晏暄要打车送路槐青回家,却听到他说:“我跟你一起回。”
他太慌张,路都不看,没跑几步,就一头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将他让到了身后。
晏暄懵懵懂懂地抬头,看到了路槐青路灯下分明的侧脸轮廓。
对方举着手机道:“您好,是110么?”
任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拿着刀朝路槐青冲过来,却被路槐青很轻易地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