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随口说:“我给你。”
手也不安分起来。
晏暄的脸顿时红了,胡乱扒开路槐青的手:“你别瞎说八道。”
路槐青睡了他,又给他钱,怎么想都是不应该的事情。
他站到地上去找自己昨天脱的那身衣服,但是越急越找不到,偏路槐青还靠着床头支起上身看他。
路槐青大概是嫌他不专心,并不接话,掌心掐紧了他的腰。
晏暄搭在对方肩上的指尖一下子收紧,他听到撕塑料包装的声音。
记不得是第几次了。
像被洪水席卷,除了面前这个正在占据他的人,他想不了太多。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晏暄头脑混沌地伸手去床头摸手机,按亮屏幕之后看着上面地时间数字,意识到自己从准备入睡到现在,只过了不到三小时。
两个人坐上出租之后谁也没有说话,晏暄被路槐青抓着手,能感受到对方的压抑。
他让出租车停在楼下的便利店门前,进去买了那些他家里没有的东西。
两个人从单元门一路吻进电梯,这个时间不会有人看到,监控似乎也不那么重要。
路槐青粗,bao地从晏暄那里翻出钥匙开门,抵着他进去,用脚把门关掉。
晏暄的衣服被撩得很高,他仰起头,指尖穿过路槐青的头发。
晏暄什么都没穿,被路槐青这么看着,从脸一直烧到脖子,连指关节都泛了粉。
“你能不能别看。”他小声说。
路槐青挑了下眉,轻描淡写地说:“你哪里我没看过,下了床害羞什么。”
晏暄觉得自己没法跟他解释,又越着
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覆上他的手背,伴随着路槐青沙哑低沉的嗓音:“你起这么早。”
晏暄想把他推开,想到他胳膊上的伤口,又硬生生止住了动作:“不早了,现在起床我差不多能提前十分钟去上班。”
“不去了。”路槐青说。
晏暄很坚持:“我要打卡,不是你定的吗,每个月全勤有奖金。”
路槐青顿了顿,看不出是不是在后悔定了这条规矩。
没想到路槐青说的那句让他坐上来的玩笑话会变成真的。
路槐青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按着他往下坐,力气大到让晏暄怀疑他根本不疼,但他又怕自己挣扎会牵拉到对方的伤口,就只能无论路槐青想怎么磋磨都受着。
他也不知道这个晚上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下了班的时间,却惊险刺激得好像电影,有人复仇,有人受伤,有人相爱。
好像从路槐青从天而降出现在他生活中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意乱情迷之际,晏暄问路槐青第二天还去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