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的喜悦如同绝处逢生,我顾不得礼貌,拧开门把手就冲了进去,随即,如遭雷击般的倏忽僵住。
孟家的房间隔音很好,太好了,以至于打开门进来我才听到了充盈在卧室里的声响。
肉体拍打绞缠,噗嗤噗嗤的水渍声激烈而快速,乌清淮断断续续的哭声听起来快要碎掉似的,被欺负的太狠,蔫蔫的求饶声夹杂着无助与恐惧。
“呜呜不不要”
他拼命吞咽着口水,在强势的侵犯下只能徒劳的哭泣哀求。
见孟知佑已经下了楼,穿过客厅要去餐厅。
余光瞥见我,他转过头,笑容灿烂的凝视着我,语气和煦温暖,“鸦鸦,你——”
我立刻转过身,拔腿就朝楼梯的另一边跑过去,疯狂跳动的心跳也难以遮掩在看到他时涌出来的无尽恐惧与恶心的排斥。
我需要迫切的需要到某种绝对可靠的依赖,我需要乌清淮。
他们的卧室在深处,我跑到门口用力敲着门,想要大声喊乌清淮的名字,喉咙却被堵住似的,泄出临近崩溃的一丝哽咽。
这副任人亵玩的模样听起来太耳熟了,刹那间,我想起了在关澄床上的自己,并且因为这是孟家的缘故,我在踏进来的一瞬间也被拖下了同样的深渊一样。
孟梵天没说话,似乎完全没有发觉我的闯入,烧灼的闷喘声令人害怕。
如同迎面的烈火将我逼退,我脸色惨白的一下子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走廊,后背用力撞到了栏杆,然后脱力的沿着栏杆滑坐到了地上。
孟家兄弟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也听见了卧室里传来的暧昧声音。
孟知礼默不作声的关住了卧室门,登时,走廊恢复了清晨一片祥和的寂静。
没有人开门。
余光瞥到疑惑走上来的孟知佑和刚出现的孟知礼,他们短暂的停留了几秒钟,似乎在交流着我的异常,然后同时望了过来。
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写满了兄长的关怀与亲昵,可我记得他们在夜里的另一副姿态,单听那饱含情欲与冷酷的语气就足以让我不寒而栗。
战栗的冰冷惧意从脚心扎到了太阳穴,我看到他们朝我走过来,犹如被逼到了网里,愈发焦灼的拼命拍打着坚硬的门框,手心拍的红痛也浑然不觉。
还是没有人开门,可我不小心摸到了门把手,发现他们没有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