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我僵硬的身体似乎让他察觉出了什么,他不再说话,松开了手。
我下意识坐直,离他远了一些,然后松了口气,攥紧了书包。
这一整天我都在走神,被老师提问了两次都没回答上来,于是到教室后面罚站。
这反而让我轻松了一些,起码不用在孟知礼如影随形的视线和孟知佑时不时投过来的若有所思的目光中煎熬的伪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下课铃一响,我就冲了出去,在卫生间里躲着。
鸦早上冲澡了吗?身上香,头发也好香,不过没有吹干哦。”
手指穿过我还有些湿润的长发,孟知佑像是面对不懂事的弟弟,无奈的轻叹了口气,“鸦鸦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我想捂住耳朵拒绝他的每一个字,垂在身侧的手指却麻的动也动不了,被他拉着往楼下走。
孟知礼一言不发的跟了上来。
坐到餐厅,我还是尽量避开他们的目光,木然的吃着饭,而他们以为我还陷入噩梦的心有余悸,似乎也没察觉出异常。
不想见到他们,不想和他们离的太近。
想离开这里,离开学校,离开孟家。
我宁愿和乌清淮回到之前的日子,没有遇到孟梵天,没有来到孟家。
我宁愿继续在关澄的泥淖里苦苦挣扎,而不是这样无知的掉进精心编织好的陷阱里,等到发现真相时,早就已经逃不出去了。
吃完早饭一起坐车回学校,我依旧坐在后座的中间。
原先我以为他们是宽容的接纳我进入了孟家,现在才意识到,他们一直都是图谋不轨。
我像个天真愚蠢而不自知的小丑穿着不合身的华丽衣裳,被一层层的虚伪淹没,其实他们只是想剥开我的衣服,抚摸我赤裸战栗的身体。
我抱着书包,一声不吭的垂着头,极力克制着止不住的发抖。
孟知佑的手环在我的肩膀上,将我往他的怀里拽了一点,亲热的说着有趣的事情哄我开心,但我都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