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短短几天就仿佛洞悉切,她摸摸头,呵呵笑着,“小孟和典典样都很喜欢你,这个老人家看得出来,鸦鸦是个幸福孩子啊。”
“才不是。”外婆根本不知道之前经历过什,也羞于坦白,只闷闷小声说。
“他们以前都对很坏,都欺负。总在想上辈子是不是欠他们,所以这世要过这倒霉,连正常人生活都是种奢望。”
那些竭力压到角落里不堪回忆开始往外渗,污水从藏着黑暗容器里溢出来,也从眼里掉落。
甚至都不敢看外婆眼,怕被她发现有多脏,只双手攥着她手腕,忍着哭,
她抓住手,慢吞吞说。
“囡囡这几天不开心啊。”
怔。
枯枝般手紧紧握着指节,皮包骨头,嶙峋凸挺,这具已经走到生命尽头身体迸发出源源不断热流,直温暖着战栗心。
在她面前,仿佛成几岁孩子,可以毫无顾忌大哭大叫,然后趴在她膝头撒娇。
老人身体恢复慢,外婆在医院待半个月才出院回家。
仔仔不能去医院,终于见到外婆后呜咽蹲在她床边叫个不停,晚上也不肯回狗窝里睡觉。
几天后,见外婆恢复如初,没什事,就提出离开。
“外婆,有事要出省趟,明天就准备走。”
傍晚吃完饭,保姆带仔仔出去遛弯,外婆在家里看电视。
没有什好掩饰,这几天确还在想着齐典,孟家,甚至是关澄事情,心里乱糟糟,又烦又堵。
怎偏偏是遇上这些纠缠不清麻烦。
低着头,梳齿掐着掌心,“外婆,要是回来话,以后都留在这里照顾你好不好啊?齐典说他很快就回来,不会再走,你不是总催着们结婚吗,们们可以很快就结婚。”
说到典典,外婆叹口气,半想念半埋怨说,“典典对你不好,总是跑出去很久才回来,是不是让你受委屈,还是因为小孟?”
她口中小孟指是孟知礼。
热闹小品节目她看津津有味,听话,愣愣,慢慢问。
“囡囡要走?”
坐在她身边,用木梳给她疏理柔顺白头发,耐心说,“外婆,过几天就回来啦,到时候给你带特产好不好?”
迟疑下,含糊补充说,“要是很久都没有回来,也会经常给外婆打电话,外婆想也可以打电话哦,还是那个号码。”
外婆看着,像是没认出来,过会儿,神色变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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