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相框上习惯签名,半侧过身,双手搭在膝盖上,专注凝视着,重复道。
“鸦鸦,他们说爱你是种病。”
看着不知所措神情,他露出丝悲伤笑。
沉缓声音像是被无数利箭穿透,内里都浸着浓重血腥味崩裂石块,锋利边缘化成朝向所有人匕首。
“所谓亲人却荒唐试图纠正感情,治疗中心人也用尽各种办法要对同性产
“是关湘让你来说服吗?”
平静语气听不出来任何起伏,只是,他现在叫着自己亲姐姐都是直呼其名。
不太敢干涉他们内部家事,毕竟没有经历过关澄这漫长折磨,无法替他做决定。
盘坐着有些脚麻,换个姿势,小腿垂下来,“他们确做很过分,疼爱你还让你这痛苦,换做是话,也会很恨他们。”
“可是,他们起码是你亲人,曾经对你很好,往后也会加倍对你好。”
关澄搬回家里休养。
原本还在考虑是否该离开,可关澄不想让走,总用种孤零零落寞姿态让心软,另方面,关湘也苦苦哀求再多待段时间。
“阿澄他还是不肯见们,你帮们劝劝他好不好?哪怕只是见们面也好爸妈身体已经快遭不住,他们不想死还被唯儿子恨着。”
明知道关湘是看准心软,但看到关家父母白发苍苍沧桑模样,还是止不住感到心酸,勉强答应再多留个月。
“只是多待阵子,不代表答应替你们求情。”
假装在聚精会神看着电脑,斟酌说,“大人也会犯错。”
关家人直溺爱着关澄,只是送去治疗中心这件事就足以毁掉他们之前所有亲情。
不好说太多,忍不住攥紧笔尖,“这是你家事,没有资格替你决定,你——你只要开心就好。”
关澄垂着眼,把相框扣上后放到桌上,沉默看会儿,然后自言自语开口,“他们说爱你是种病。”
愣。
住在关澄隔壁。
家里除们就只有每天会定时过来清扫和做饭佣人,所以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二人独处。
关湘恳求跟硌人石头让耿耿于怀,时而想到老泪纵横关家父母,时而又想起他们送关澄去治疗中心愚昧行为,内心挣扎很久。
终于在个午后,试探提起关家人。
关澄似乎早就知道想说什,他坐在沙发边地毯上,专心致志把画丑图都用相框裱起来,头也不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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