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跟季枭说不少话,其中就有他对大哥看法,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是那不喜欢大哥。
第二天醒来时候,发现自己正被季枭揽在怀中,平时冰凉手脚在这天居然也暖烘烘,这体验还算新奇。
那之后尝试过对季枭好些,但那家伙果不其然过几天又会整出些幺蛾子令人再难对他生出好感来。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渐渐发现,季枭对大哥讨厌,简直体现在方方面面,只是以前眼拙,未曾发现。
“姓喻”是他对大哥代称,仿佛这整个家族除大哥就没有其他喻姓人,在他表达对大哥不屑时候,常讽他有些话有种当面说,在那时看来,季枭对大哥不满可能只是在面对比自己更为强大雄性时,有种固有威胁兼嫉恨心理。
便叫醒季枭,显然,季枭那家伙对“去房里暖床”命令丝毫不能理解。
他大概不明白他这个暖炉价值,在冬天,他就是个放热源,身体任何个地方都是暖烘烘,如果以后有人能够在刺骨寒风中窝进他怀里,那定是种别样幸福。
坐在床边拿着机器继续观看着录像,床上,能感受到季枭投来视线,怨怼还是愤恨呢?并不清楚,反正面对,他脸上总不外乎这几种神情就是。
“喂,你是直故意这为难,对吧?”突如其来地,季枭问出口。
僵硬片刻,缓缓地,找回自己意识,“问这个干什?”
那时并不知道,原来
“你对其他仆人都很好,只个劲为难,为什?”从他眼神中,猜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但他却还是寻求确认般问,而能怎回答他呢?毕竟这些年待他不好确是真,此刻再说出什“被逼无奈”这种话,就显得太虚假些。
“为什?看你不顺眼喽。”那本是为数不多能够寻求到他宽恕机会,但那时却就这样任由它从眼前溜走。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当天晚上,神差鬼使地没有赶季枭回他自己那个小房间,也没有让他滚下床,窝在他体温孕育出温暖中,久违地,竟发起呆,带着浓烈不安以及对季枭细微恐惧,想:
他都快十八岁,老爹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是不打算要他命?还是另有打算?
那刻居然感觉到庆幸,在老爹面前从不敢承认,不愿让身边所熟悉生命就这样忽然消逝在眼前,明明它那鲜活,明明它还有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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