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说。”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甚至不明白季枭为什么会说死……今天,倒也不至于会……死。
“反正,无论如何,谢谢你救了我。”我可不像他,被救了也不知道感激,我抬手,本意拉他坐下,就今天的事,我想确切再谈谈……
就在这时,开门声响起。
大哥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却仍旧极力维持着风度的模样,是有几分好笑的。
与我对视的那一刻,大哥先是松了口气,后露出了一个略显疲态的笑容。
我不太明白季枭的意思,头靠在车窗上,我凝视着他的侧脸,“谢谢。”他服侍我那么多年,这却是我第一次对他说这两个字。
然而季枭却并不太领情,毋宁说他直接无视了我的话,只用布料擦着手上的血迹,显得格外认真。
季枭的车开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十分复杂的程序,我被躺着送到了仅能容纳一个病人的高级病房内,先是做了一系列检查,在此期间除了医生和护理我没有看到任何人,直到他们都离去,季枭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身烟味儿……他走得近了些,我便闻到了。
将手机放进衣兜,季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半晌,只冒出三个字:“值得吗?”他问。
现,他步伐如常,甚至还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
直到他走进车里我才看见他夹住烟杆的手指上,沾满了鲜红的血。
他没说一句话,只是吸了一口,而后将手放下。
他转过脸,与我对视一瞬,才抬手,将烟按灭,丢进烟灰缸中。
发动机已经点燃,车窗开始闭合,也就是在这时,我看见最后一个黑衣人将一具近似于死尸的躯体脱出。
他正走过来,季枭却径直拦住了我的视线,说:“现在倒是
“什么?”想着他救了我,我好歹态度好些,回话时我是笑着的。
“是不是就算死,你也不会说。”季枭的语气很淡,却总让人隐隐感受到不安。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我沉思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愿意为他去死,却不问他为什么不来救你。”说着,季枭的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并不温柔的力道,像是要将我直接按进枕头中。
他的指间,是血腥和烟草香混合的味道。
抬手一撂,它被仍在了空地中央。
那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是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喻景盛。
抬眸,略微有些无措地望向季枭,窗外的景色开始发生变化,季枭正看着我,视线在这一刻不期而遇。
“他……”
“死不了。”季枭转过眼,不再看我,三秒后,他补充了两个字:“暂时。”